清晨,阳光温暖的洒进来,唐悠悠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温热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贴着,她猛的睁开双眼,就看见两张可爱的小脸,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唐小睿看见妈咪被妹妹吵醒了,立即不满道:“叫不要亲,就要亲,现在妈咪都被吵醒了。”

唐小奈眨眨大眼睛,有些小委屈:“我就是想亲亲妈咪嘛,我好久都没有亲她了呢。”

唐悠悠听着这两个小东西的日常对话,只感觉心情好极了。

被女儿亲吻着醒过来,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吗?

唐悠悠赶紧伸手摸了一下女儿的长发:“妈咪睡醒了,们要上学了吗?”

“嗯,我想让爹地再帮我们请一天的假,爹地不肯,好讨厌!”唐小奈嘟着小嘴巴,一副宝宝不开心的表情。

而此刻,站在衣帽室门口,手里拿着两套小小校服的季枭寒,俊脸怔了一下,薄唇勾起,笑意温柔:“小奈,学习就该专心一点,不能天天想着玩,想着请假,知道吗?”

唐悠悠望着男人身上已经换好的西装,柔色的阳光打照在他的身上,简直帅极了。

唐悠悠有些失神的望着男人走过来的身影,天啊,她怎么觉的百看不厌呢?

由其是他在帮孩子们更换衣服的样子,充满着温暖,满满都是父爱,真的太迷人了。

“再睡会儿吧,一会儿,我送孩子们去上学,再跟老师询问一下孩子们最近在学校的表现。”季枭寒低着声对唐悠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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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麻烦了!”唐悠悠懒洋洋的点了点头,有季枭寒操心着这两个孩子的事情,她还真的很放心。

唐小睿一双大眼睛却奇怪的望着爹地,好奇的问:“爹地,要跟我们老师询问什么呀?”

“没什么啊,就想知道们在学校里都干了点什么坏事!”季枭寒故意逗弄儿子。

唐小睿立即翻了一个小白眼:“我在学校表现很好啊,才不会做坏事呢。”

唐小奈在一旁呆坐着,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当季枭寒要给她换校服的时候,她还在扯着她一头长发打哈哈,说不出来的可爱。

给孩子们换好了衣服,季枭寒动作利落的给儿子吹了一个帅气酷炫的发型,可是,面对女儿那一头长发,他就没办法了。

唐悠悠也不想为难他给女儿扎一个好看的发型,于是,她坐了起来,拿梳子帮女儿梳了两条可爱的麻花辫,小家伙一下子就萌的像画里的小公主似的,纯真无邪的大眼睛,还透着迷茫和小情绪,怎么看,都可爱极了。

季枭寒走过来,弯下高大的身躯,在唐悠悠的额头处亲了一口:“在家不许乱跑,听到了吗?”

“嗯!”唐悠悠笑着点头,季枭寒又把她当成孩子一样了,她才不会乱跑呢,她现在只想做一个懒虫。

季枭寒亲自送孩子们去了学校,当他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几名年轻女老师,惊艳的望着他,看的眼睛都发直了。

她们一直都期待着季枭寒能够亲自来接送两个小孩子,因为只有这样,她们才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个年轻俊美的男人。

季枭寒让两个孩子去跟同学玩了,几名老师都主动的上前打招呼。

“季先生,难得看见有空来送两个宝贝来学校啊!”其中一名老师抢了先跟他打招呼。

余下几个女老师,都有些不甘示弱的往前挤了两步。

季枭寒面带微笑的询问:“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孩子们在学校里的情况,最段时间我比较忙,有些疏于照顾他们,他们表现都还好吧。”

“季先生,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小奈和小睿可是我们办上最优秀的孩子了,由其是小睿,他很聪明,而且,也很会带动班上的孩子们一起玩。”

“是啊,季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和教育好这群孩子的。”

老师们说的都是好听的话,季枭寒也就放心了,他相信孩子们肯定也不会惹祸的,因为,他的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很懂事。

季枭寒离开学校后,就直接去了公司。

最近他的公司,的确出了一点问题,他一个比较重要的客户,被人挖走了,而且,公司的几个老臣也正在向他提出辞职的事情,暗中还有人泄露了一部分他公司的机密文件,现在,他正带领着他的团队,正在阻止事情的进一步扩大。

但是,他已经相信,是有人蓄谋要害他的,只是,这个人是谁,他的心里,已经有底了。

像这种事情,在商场上,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可季枭寒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人在对他的公司构成巨大的威胁,而对他公司如此熟悉,又对他客户资料如此熟悉的人,好像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季枭寒赶到公司,立即就召开了紧张的商讨会议。

诺大的办公室,将近五十多名高层,都在严肃的等待着,表情都有些惶恐。

季枭寒坐在办公室内,正在跟助手陆清确认了一番会议的内容。

“少爷,这件事情,我们已经在找律师团去处理了,但目前,对方还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陆清低声汇报道。

“我可能近期要出国一趟,替我准备一下,我要去见一个人!”季枭寒沉郁的双眸,闪动着睿智冷静的光芒。

“少爷要去见他了吗?”陆清知道季枭寒要去见谁,甚至,他也一直都在担心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他的触手,伸展到公司的哪一个层次,我出国的时间,替我好好的清理一下内部的人员,给我找出那些人,我要将他们送上法庭,让他们偿偿背叛的滋味。”季枭寒冷着声音交代。

“好的,少爷,出国后,公司里肯定会有动作的,我已经严密的监视着每一个能触碰到机密文件的人,有任何的动作,我都第一时间向汇报。”陆清也非常的震怒,公司一向运作良好,可就在一个星期前,少爷因为唐小姐住院的事情,对公司疏忽了几天,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泄露事件,这件事情,直接导致公司损失了五十多个亿的项目,引起了全公司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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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做了一下自我介绍,江小白记住了他们的名字,随后就问起了剧组的情况。“已经拍了近一个月啦,但是进展很慢,每天只要有eva的戏份那就会慢的要死,不过还好,我们也都习惯了,他们拍着,我们聊着。”

叫亚伯的男人说着就无奈的摊了摊手。

“是因为两人对角色的理解不同吗?”江小白想了想问。

她来的时候只听到了一部分的对话,但也大概感觉到了戴恩和eva的矛盾点,似乎是在角色的饰演上理解有所不同,而且经过沟通后也达不到统一。

虽然江小白觉得他们的沟通根本就是无效沟通,并不是在心平气和的深入探讨角色,戴恩似乎还好,想试图去讲道理,但是eva听不进去,还带有负面情绪,所以自然的,交流就很不愉快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最根本原因还是eva看不上这部片子呗。”唯一的女孩塞尔玛说道。

塞尔玛是个有点胖乎乎的女孩,有种小女生的娇憨感,她相貌有些普通,不过笑起来很有感染力。

“如果看不上,那她为什么要加盟呢?”江小白不解。

“好像是说她家欠了些钱,她为了还债只能多接戏,这部电影给她的片酬不少,不过她入了剧组后不满女主戏份多,提出了抗议,想要删减戏份,但是戴恩把她的提议给否决了,于是两人的关系就成这样了。”

江小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满女主戏份多?

这是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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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啊,她为了赚钱就想多出去工作,如果戏份多,那她就只能被绑在这里了,当然也没有时间再去赚钱了。”塞尔玛耸肩。

江小白眨眨眼,“可是她既然接了角色,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出镜率更高一些吗?”

“对于好电影来说大家当然是巴不得多出镜,可如果是烂片呢?出镜多了反而会丢人吧,不如只拿片酬少干活,还能有时间去接别的戏。”一个叫做卢克的男人说道。

江小白听了这话一阵默然。

这么现实的吗?

她竟然无力反驳。

只是……

“你们怎么确定这部片子就一定是烂片?票房和口碑才是判断一部电影的依据吧,可现在才刚开始。”江小白问。

“喏,你看看这服道化,你觉得这像是大片应有的样子吗?”亚伯抬了抬下巴,指向片场。

江小白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这话似乎也没毛病,因为剧组真的挺穷的,服装一看就不是崭新定制的,而是半新半旧的掺杂着,而且从别的地方来看也是差不多。

江小白也演过特效片,就比如《九天传》,那部剧的制作就挺大,两个剧组呈现出的样子完不同。

且这还只是前期,如果前期不够好,那经过后期的制作也许还有可能挽救一下,不过这是在有钱去进行后期的前提下。

而这部片子,江小白都有些怀疑戴恩到底有没有钱去把后期给整好了。

演员和导演心不齐,拍摄时争端重重,没有钱服道化,后期也堪忧,在宣发上更是不用想,这样综合一考虑……

似乎确实是注定会扑街的下场。

也难怪这些人这么不看好了。

虽然这些演员也都不是多有名的人,但他们也是有见识的,两相对比之下就知道差距有多大了,自然就更加的不抱希望。

不过虽然江小白把这些都看清了,但心下也没什么失望的。

她和别人可能不太相同,她参演这部《破晓之战》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名,这单纯的只是她试探的迈出国门的第一步。

想要在演艺道路上有更大的舞台,就一定要走出去,你可以不在外停留,但一定要见识过外面的风景。

国外也有大把优秀的导演、优秀的演员,甚至在拍摄方式和道具上都有一些崭新的东西,江小白可以在外出的时间内学习外界的新事物,然后自我反省,把自己雕琢的更加完美。

更别说,外面可能会有更多的机会和更大的平台。

对于这个第一步来说,江小白不必要迈的太远,所以不管这个剧组怎么样,江小白只要把自己做好,那就是进步。

哪怕片子再扑街,江小白也还是见识了新风景,结识了新的同程伙伴的。

她正在跟这五人聊着天时,就见到有一个女孩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应该是二十岁刚出头,看穿着很不起眼,而且她连妆都没有化,只是素颜扎着马尾,但面容却很素净,尤其是那一双眼睛非常动人,江小白一眼就留意到了。

湛蓝的,但又深邃,看着像是一汪深泉,在清澈之余又感觉看不到底,凭增了一分神秘。

只是这女孩只有眼睛最为特别和抢眼,别的地方很平常,不过组合在一起还是有着几分独特的韵味。

很耐看。

她手里拿着一个纸杯,走过来后一双眼睛就好奇的看着江小白,“你-好?”

这两个字说的很缓慢,透着一股小心翼翼,同时眼睛还不离江小白,在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

江小白一愣,因为这女孩说的竟然是中文。

虽然有些蹩脚,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你好。”

江小白先用中文打了个招呼,不过说完这两个字后就换成英文了,“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你会英文啊。”女孩松了口气,笑了。

她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像月牙,皎洁的光从月牙里透出来,是柔和的。

“是啊,她会,而且说的还不错呢。”塞尔玛回道,“怎么了海莉?”

“我没事,我看她来挺久了,就想给她送杯水,顺便看看华国女孩是什么样子的。”叫海莉的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现在看到了,她可真漂亮。”

“谢谢夸奖,你也很美。”江小白回道。

“海莉是剧务人员,她既然给你倒了水,你就喝吧。”塞尔玛对江小白解释。

“谢谢。”

江小白对着海莉笑了笑,接过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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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那邪教之人打算占据血煞心,不打算上去帮忙吗?”蒋雪婷睁着大眼睛看着才子情。

在她看来,才子情乃是最为正义之人,真正秉承正道,遇到这种邪魔外道,不可能放任不管才是,尤其是关系到血煞心,更是不会置之不理。

只是此刻,才子情竟然毫无出手的意思,而是在一旁观战,这让蒋雪婷心中疑惑起来。

才子情听到蒋雪婷的话,哼了一声,脸上神色严肃甚至有些刻板,“我看到了一颗颗虚伪贪婪的心,那邪教之人想要占据血煞心不错,为此不惜残害生灵,罪已至死,但这些自诩正道的人,却与那些邪教之人并无区别,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除魔卫道,同样是想要得到血煞心。”

“此乃虚伪,根本不配自称正道。”才子情淡漠的说道。

蒋雪婷点点头,对此并不在意,只是道:“那师兄,我们等他们打完了再收尾吗?”

“不,这些人终究是正道联盟之人,罪不至死,还有改过的机会,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出手。”才子情摇摇头道,神色严肃认真。

“唉!”蒋雪婷叹了口气,这个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秉承正道,在她看来,这些人的死活与她何干?

那血煞心才子情必然不会要,那她也不会要,既然如此,直接毁了不就好了,干嘛平添这么多麻烦?

不过既然才子情决定了这么做,蒋雪婷也不会多说什么,她只要乖乖跟着便是。

“对了,师兄之前说的那人呢,是哪个?”蒋雪婷对这个更感兴趣。

“驾驭巨龙的那人便是。”才子情道,眼底有精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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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气运那么强,还是一个能够驾驭巨龙的御灵师,这么说来,他还真有可能通过预选呢!”蒋雪婷大眼睛眨了眨,十分感兴趣的看着秦齐。

秦齐激战正酣,天纹龙魂枪与金龙剑不断震动着力量,斩断那些无处不在的血线,不过就在这时,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朝着蒋雪婷那边看了过去。

随即,秦齐心中顿时一惊。

他之前根本没注意到那里有人,现在看过去,竟然站着两个人?

怎么会这样!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秦齐难以判断出那两人究竟是突然出现的,还是原先就站在那里。

“哦?”蒋雪婷看到秦齐望过来,忍不住微微一惊,“师兄,他发现我们了,好厉害的感知!”

“他拥有精神力,又盯着他看,他当然会感知到我们。”才子情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什么,他拥有精神力?”蒋雪婷忍不住一惊,一张俏脸满是惊讶的神色,“不会吧,他难道也是特殊体质不成?”

“也许吧。”才子情眸光闪烁着。

“哼,竟然还有人跟师兄一样,我不开心。”蒋雪婷噘起嘴巴道。

才子情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眉头猛地一皱,眸光顿时变得慑人起来。

“原来如此,等的是这个吗,果然是邪魔外道!”才子情神色冷酷,其中一只眼睛变得虚幻起来,极为幽远,好似能够看透一切似的。

“师兄,怎么了?”蒋雪婷急忙问道。

“来了!”才子情却没有解释,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而血池方向,此刻徒生变故,一条条巨大的鲜血触手猛地出现,竟然刀剑难伤,几乎瞬间而已,就将所有的武灵高手都困住了。

鲜血囚牢!

此前恨天老人一直没有动用力,就是在准备这个,鲜血囚牢,可以囚困所有人,将之化作血阵的养料!

此牢一出,恐怕只有肖木龙和黄景瑜才有一点机会脱困,而对付他们两人,恨天老人一人足矣!

力施为的话,在场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终于,他要成功了!

“这是什么,该死,快退!”肖木龙大喝,身周有巨龙之影盘旋,想要震开鲜血囚牢。

就是黄景瑜,也眉头紧皱起来,细剑连续斩出,想要突破出去。

这鲜血囚牢出现的太过突兀了,几乎所有武灵都被瞬间困住了,最终,仅有肖木龙与黄景瑜强行闯了出去,但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给我破!”孙哲止怒吼,剑意来回扫动,但还是无法摆脱鲜血触手的缠绕,情急之下,孙哲止强行横移出去,竟要将鲜血触手引向秦齐!

“老东西,也够蠢的。”秦齐如何会察觉不到这一点,冷哼一声,影剑早已经出手了。

这鲜血囚牢,最困不住的就是他了。

只是就在他准备瞬移出去之际,却见影剑飚射了回来!

怎么回事!

秦齐精神力猛地震动,眼神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黄景瑜,他脱困之后,竟然寻到了秦齐的影剑,并且将之抛向了恨天老人!

秦齐若是此刻动用剑影决,那可就真的是羊入虎口了!

“该死!”秦齐咬牙,只能震动天泪,斩向孙哲止。

“孽障,现在到底是谁蠢?”孙哲止哈哈大笑,青莲绽放,乃是青莲界!

“还是留在这里,好好赎罪吧!”孙哲止将鲜血触手引向秦齐,而自己则是利用青莲界的效果,突破出去。

虽然那些触手不可能让他如此轻易得逞,但已经脱困的黄景瑜同时出手了,帮助孙哲止破开了一个缺口。

因此,孙哲止才能顺利逃脱出去。

“妈的,被摆了一道!”秦齐心中窝火,没想到那黄景瑜竟然会用这种手段。

只是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秦齐必须尽快突破出去,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正在袭来。

这鲜血囚牢,只怕是要人的命!

伏龙翔天。

秦齐别无选择,只能施展伏龙翔天,甚至这都不够,还需要动用刚刚习得天威龙形。

只是就在秦齐要面爆发之际,一道剑光却骤然出现!

犀利,无双,不可阻挡!

这一刻秦齐对这这一剑的认知,便是如此。

强!

秦齐心中猛地一跳,而下一刻,他身边所有的鲜血触手都被斩断了,只因那一剑!

“好厉害!”秦齐心头震撼,不过却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连忙施展轻鸿篇,急速退了出去。

随即,秦齐精神力横扫,迅速锁定了斩出那道剑光的主人。

是刚才看到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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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这一定是陷阱!”

“圈套!铁定是李华宇那个家伙给咱们设下的圈套!”

听到了曹振彦的军情禀告,所有在场的清军将领,从多铎阿济格兄弟两个人,到秦子冕这些人,无不是异口同声的判断出了李华宇背后的阴谋。天籁小』说.23txt.

本来嘛!这就是一个不能得到合理解释的事情!换了多铎和阿济格等任何一个将领,都不会在敌军行将崩溃,自己一方占据了不要说绝对优势,哪怕是稍稍占据上风的时候突然间停止了追击,反而要收拢部队缓缓的后撤。

这样的战术,如果用在别人身上,也有可能会上当。但是,多铎和阿济格,乃至整个辽东反贼集团,对于这样的战术都是烂熟于心了。如果不是使用这类战术,引诱明军脱离坚固城池,那么,一贯重前权而轻后卫的洪督师洪承畴,只怕现在还是大明忠臣呢!

此时,这位大清的宣抚使也是紧皱着修长的眉毛,苦苦的思忖着南粤军的这一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兵法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南粤军李华宇部能够在己方已经握有胜算的情形之下,突然停住脚步,足见其所谋者大!两位王爷,切切不可以大意!”

洪承畴整理了一下袍袖子,向多铎、阿济格二人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那,以先生之见,又该如何?”进关前,洪承畴为多尔衮所谋划的诸多方略多有成效,令多铎与阿济格兄弟俩不得不收起了那份狂傲之心,开始对洪承畴待之以礼,而不像是对范文程、宁完我等人一样,以佣仆厮养相待。

“多派细作,多派哨骑。”洪承畴略略的停顿了一会,“可选拔得力之人,携带大笔金银,往明军阵营之中去,打探南粤军虚实。另外,”他看了看脸上被硝烟和炭灰弄得黑一道灰一道的曹振彦,“烦请曹大人辛苦一趟,返回前敌,观察一二。”

“老曹!定南大将军已经和本王写好了给摄政王的联名奏本,准备请摄政王晋升你为贝勒!”多铎很是恰当的抛出了一根诱人的胡萝卜,本来嘛!你要想让驴子拉磨,还不给他一根胡萝卜吗?!

“请主子放心!奴才回程前,便已经令犬子曹尔玉在前沿督率本部人马严阵以待,不令南蛮有任何可乘之机!”曹振彦也是一脸的忠肝赤胆。

骑自行车的清纯美少女

“另外,请王爷颁布军令,各部务必构筑工事,深沟高垒,不得随意出动。哪怕是面前金银如山,南蛮裸衣躺卧,也不得出营浪战!”

“请先生放心!这里不是长安、潼关!他李华宇也不是马,咱们更不是钟繇、曹洪,他想玩弄这手,那是痴心妄想!”

这个战术,不要说熟读兵书久经战场的洪承畴,就连只听笔帖式们读过三国演义的八旗将领们都是烂熟于心,多铎的一番话,顿时在大堂上引起一片得意的哄笑声。笑声过后,各部将领们分头去布置不提。

果然,替父亲曹觉罗曹振彦统领后卫部队的曹尔玉,先现了些南粤军阴谋的蛛丝马迹。

趁着夜色,曹尔玉率领数百精锐,人披软甲,马去銮铃,口中衔枚,马蹄包毡,悄悄的摸到了南粤军的阵地前。白天看南粤军的这第四道准备放弃的阵地,人丁稀少,旗帜散乱。从军心士气上看,似乎都是要撤退的迹象。但是,曹尔玉作为正白旗满洲的包衣,又是大清新贵阶层,自然不肯轻易相信南粤军便在如此有利的情形下轻易撤退。何况,在前面几道阵地、营盘当中他都现些不合常理的现象。

“南蛮的厕所、马厩里都是满满的人粪马粪,要是大军都已经撤走,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粪尿?还有,各处营盘当中,大批的蔬菜残渣,啃过的骨头,没有上万人是不会有这么多的蛋壳骨头鱼刺的!你们说,要是南蛮撤回老巢山东了,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精锐在此?”

按照明清两军的供给标准,能够一天三顿饭,保证有肉有鱼有蛋的,那都是妥妥的核心精锐部队。

而且,更加令曹尔玉胆战心惊的是,每座营垒之中,都有被仔细填埋过的炮位痕迹,虽然是精心掩埋毁弃,但是,那些翻动过的黄土,却起到了欲盖弥彰的反作用。

每一道阵地,每一处营垒之中,都有多达数十处的大小火炮炮垒被人用黄土仔细的掩埋好。而且,距离炮位不远处,地上有被沉重之物压出来的深深沟痕,没有几百上千斤的分量,是很难在冻土上压出如此深的痕迹的!而且,在几个有经验的斥候搜索下,曹尔玉还现了少许的火药遗撒。

“少觉罗!你看!这应该是南蛮搬运火药时不小心撒出来的额!”斥候指着手心里的那些黑色粉末,“这就是南蛮出产的南中火药!奴才当初也曾经用过!对这玩意熟悉!”

“这些该死的南蛮!这分明就是减灶添兵之计的翻版!”曹尔玉越的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今晚,他带着人到南粤军大营前进行观察,就是打算进一步的摸清虚实。如果可能的话,抓几个活口回来审问一下。

透过夜幕向黑暗当中的南粤军大营望去,只能看见隐约的红点一明一暗的在夜幕当中闪动。曹尔玉知道,那一亮一灭的应该有人在那里吃烟。

说起这烟草,早在天启年间便由南方传入九边的辽东镇,随后更是快传遍余者几个军事重镇,当时人们认为烟草有去寒祛瘴的药用价值。特别军队经常在外行军打仗,餐风露宿的,军士容易患风湿虐疾之类的疾病,所以烟草在明末的军中吸食非常流行。

得地理之便,清军当中也有大量的烟枪,对于烟草,也是极为追捧。

此时人们将吸烟称为吃烟,这种说法,到了现代还在一些边远地区有遗存。很多人都是将烟叶放到嘴巴上嚼,有些机灵的人,便用纸张或是烟斗吸烟。不过此时纸张珍贵,民间对纸这个东西也是敬若神明,特别是有字的纸张,谁要是用纸卷烟,私下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此时大明吸烟之风极盛,更传说烟草可辟瘴气、治头虱模杀害虫,还有治疗风寒湿气等功效,辽东关外一斤烟叶更可换一匹好马,因此国到处种植烟草。

崇祯年间烟草的种植在大明各地己是普遍,特别湖北的均州与勋阳府更是烟草基地,由于获利远比种粮丰厚,所以种烟的人非常多,崇祯皇帝严旨禁止几次,都是收效甚微。由于民众多种烟,不种田麦,十二年崇祯帝专下圣旨民间私种者问徒,以更加严厉:“吃烟者死。”但是,种烟利润颇高,甚至不亚于江南的棉纺丝绸行业,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崇祯皇帝曾连下多道杀头旨意都不能禁。

南粤军也是不能免俗。更何况,在李守汉控制的吕宋地区,本身就是烟草进入东亚大6的跳板。在烟草种植业带来的巨大利润和更好的控制、同化这块土地的目的前,李守汉和南粤军的高层们在吕宋岛上开辟了大片的烟草种植园,而且,鼓励当地土人到烟草种植园务工,对于吕宋岛上的烟草种植园,国公府甚至给出了降低税收标准的优惠。

大量的优质吕宋烟叶通过海路运输到内地以貌似低廉的价格进行销售。但是,大种植园的成本优势和吕宋这块本来就十分适合烟草生长的土地所带来的自然优势,大大的降低了各种成本,以蒙古、辽东地区的售价为例,三斤烟叶换一头牛,四斤烟叶换一匹马的价格获得暴利,通过在销售流通环节收取的高达百分之八十的特产税,国公府的税款和李守汉个人的收入都大幅度的增加。

眼下,南中对辽东反贼集团进行经济封锁,但是,也仅仅限定于粮食、油料、盐、铁、布匹、火药等事关国计民生之物。对于丝绸、烟草、瓷器、玉器等奢侈品,不但不限制,反而给予鼓励默许。别的物资出口到内地,都需要有各色批文、执照类的文件,对于上述物资,则是只需要有完税证明就可以一路畅通无阻。

此时的中原大地上,不论是清军、明军还是大顺军,吸食烟草的现象都十分普遍,残酷的战争下,烟草也有助于减缓压力。别人不说,曹尔玉自己就是杆老烟枪,手里也有好几根很不错的烟袋、烟斗,什么翡翠烟嘴,玉石烟嘴、风磨铜的烟袋锅子,各种各样的花样,在八旗上层当中早已是一种时尚。

曹尔玉扇动了两下鼻翼,咻咻的闻闻空气之中飘动的烟草味道:“居然是正宗的吕宋烟叶!这群南蛮端的好生活!”

“少贝勒,这肯定是李大人的本部!要不是他的本部,那些明狗们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烟草抽?”他的护卫头目也是压低了声音向他禀告。

“是谁哪里抽烟?!不想活了!”一阵颇为威严,但是同样压低了嗓门的声音飘了过来。

“大人三令五申,也有军法条例现在,你们却躲在炮位后面抽烟,不想活了?!你们身后就是火药桶!一颗火星就能送你们回南中去!想死也挑个死法!”随着这喝骂声,那些明灭不定的红点,迅的渐次熄灭。空气中的烟草味道也渐渐的淡了许多。

“好生把守!耽误了大人的大事,仔细你们的皮!”

那声音渐渐远去,隐约着传来人们的叹息声和诅咒声。

“果然是有埋伏!”曹尔玉不由得头顶上满是汗水。就在刚才,他悄悄的数了一下,那些抽烟的士兵所在的位置,大致与他所清点的炮位相当。

“侥幸!”曹尔玉暗自交了一声,心中不住的叨念着,果然是大清有国运,列祖列宗保佑,方才有今日之事。

这份结合了曹尔玉亲自抵近到南粤军大营前侦察得来的军情,自然是可信程度极高。更加奠定了多铎等人认为的眼下南粤军的撤退行为,是引诱他们离开城池和阵地,准备在野外环境之中对他们进行消灭的战略诱饵。

“哼哼!你有千条妙计,本大将军有一定之规。我就是不出城,看你能耐我何!”多铎冷笑着,把前方送来的多份军报丢到一旁。同军追击,脱离既设阵地去追击南粤军的撤军队伍相比,多铎现在更想着如何能够保住这批部队做最后翻本的本钱、筹码。

但是,内容结论截然相反的几份密报却通过不同的途径出现在了宣抚使洪承畴洪大人的签押房书桌上。

入关之后,洪大人充分挥了人熟地熟主场作战的优势,将自己的能力才干在多尔衮等八旗亲贵面前充分的展示出来,让多尔衮们惊愕之余,无不是暗自钦佩当初黄太吉的眼光,“先皇说得不错。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带路党啊!”

洪承畴桌上的这几份密报、书信,就是他通过各路细作,密使、坐探,同在明军控制区内的官绅将领们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些心怀忠义,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大清王师早日底定中原,剪除奸贼逆党,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清平世界的人们,在收了洪大人派人送去的金银珠宝和接受了大清的官职告身文书后,都向洪大人的使者提供了这么一条类似的信息。

“南蛮子兵马为啥急急忙忙的撤退了?那是因为大清兵马打死了他们的一个重要人物!为了维护军心士气,所以才急忙南下回山东老巢去!”

至于说被大清兵马打死的人到底是谁,就说法五花八门了。有人说被打死的是李华宇,有人说是范晓增,也有人说死了的是南粤军某镇的统制官。更有人说是打死了刚刚从南京赶来督战的额梁国公李守汉的。为了尽快赶回南京稳定局势,李华宇采取了秘不丧的做法,准备在控制住了南京的局面后,再告诉各位兄弟,防止他们同自己争夺权位。说法林林总总,都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而且,还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一般。

“当真是李卫儒死了不成?”洪承畴很快便笑着将这个想法否决了。如今李守汉是南京朝廷的顶梁柱,他同马士英一文一武,一个勋贵武人,一个科甲出身的官员,合力将南京的政局把控。又怎么可能轻身犯险,到这北直隶前线来?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倘若是离开南京,势必早就传得天下皆知,又如何做到保密的?所以,即使是南粤军中当真死了大人物,也不会是李守汉本人。

难道说,李华宇为了达到将豫亲王、英亲王所率领的大清主力一举歼的目的,不惜诈死瞒名,对外放出自己死了的假消息,然后令大军缓缓后撤,引诱大清兵马南下?想到这儿,洪承畴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以他对李家父子父女的了解,这家人都是读书(四书五经各种兵书之类的书)不多,但是却是不学有术之人。保不准他们会像大清的主子们那样,把三国演义拿来当兵法。照着三国里面的招数,反其道而用之,把死诸葛吓走活司马变成假的死李华宇弄死上了当的阿济格、多铎?

但是,就在洪承畴和多铎、阿济格等人就对面的南粤军阵营之中到底生了什么变故而绞尽脑汁的时候,一个个流言开始在顺德府、彰德府等处传播开来。

“那一日,李大人率领精骑护卫,亲自哨探大清兵马虚实,不料为大清兵现,以排枪齐射,李大公子身中枪伤,回营之后不治身亡!”

这样的消息,不断的被送到多铎等人面前。消息来源也是越的令人信服。许多隶属于李华宇指挥节制的明军将领,也通过各种渠道向大清的两位王爷和洪大人表示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决心。这就不得不让多铎和洪承畴怀疑了。

蓦地,在纷繁杂乱的信息当中,洪承畴突然间脑海之中灵光一闪,他不由得拍案大叫一声:“内乱!一定是南中又生了内乱!李守汉要回去平乱,所以才调李华宇回南京去,以控制那里的局面!”洪承畴想起了同李守汉交往的过程之中,他北上勤王时,南中生内乱的过往。想必这次也是南中生了内乱!

“既然是南中生了内乱,李公爷势必要南下救援平乱。不然,他的根本之地有失,他又如何在江南立足?!”多铎当即便拍板定夺,“既然是南中有变,不管真假,那老子也要赌上这一把!传本大将军的将令,军即日起南下!”

多铎性格当中的莽撞成分,再次在重要时刻挥出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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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陈艳是制药厂的老板,但是陈天麟才是制药厂的幕后老板,不说陈天麟在医学界的成就,就说陈天麟的家世,在华夏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把陈天麟怎么样了,更何况他们的制药厂根本就不需要很那些医药公司合作。

面对江宏景的威胁,陈艳的脸上浮现出不削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江总!我承认国药集团在我们华夏医药市场占据了很大的份额,但是整个华夏并不只有你们国药集团一家公司,更何况我们制药厂生产的治癌灵,都是直接发往跟我们合作的医院,根本就没有想过进入国内医药市场。”

“至于中药材的采购问题,我们制药厂已经跟江城本地农民签订协议,由本地农民帮我们种植中药,不怕告诉你,等我们新厂正式投产的那一天,我们就不需要在药材市场采购原材料。”

华夏国内的几家大型的医药公司,为了控制国内的药品市场,几乎都是以销售的垄断方式,控制国内的制药厂,然后对药品进行定价,江宏景原本以为利用这招对付陈艳,可以让对方轻易妥协。

结果让江宏景没想到的是,陈艳竟然压根就不吃这一套,甚至还不削跟他们国药集团合作,这让一直都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江宏景感到很没面子,语气极为不善地对陈艳威胁道:“陈总!我们华夏的医药市场,可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果没有我们国药集团的支持,你的制药厂恐怕很快就会停产。”

面对江宏景的威胁,陈艳然没有放在眼里,反而是不削地嘲讽道:“江总!我知道国内医药市场,被你们几家大型的医药公司联合把控,如果没有你们的允许,那些制药厂生产的药品,根本就无法进入医药市场。”

“可惜我们的治癌灵压根就没有想过进入医药市场,更不像你们这些医药公司,靠给医生抽成的方式进入医院药房,而是医院求着我们给他们供应治癌灵,所以就算你们把持国内医药市场,也奈何不了我们的制药厂。”

“好!很好!陈艳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会乖乖的打电话求我。”江宏景听到陈艳的话,这次意识到自己惯用的手段,对陈艳的制药厂而言,根本就没有做用,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不忘威胁陈艳一句,随后朝着会客室外走去。

张处长原本以为江宏景是来找陈艳商讨合作,结果没想到对方竟然想并购陈艳的制药厂,尽管江宏景最终开出一个亿购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张处长却十分清楚治癌灵在东南省的销售结果,江宏景用一亿购买控股权,跟抢没有任何的区别。

陈艳上次来省里办药品批文,是吴解放的秘书亲自给他们的领导打了电话,他们单位才会特事特办,以两个工作日就完成审批工作,原本以为这次前来江城,能够跟陈艳拉近一些关系,结果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看到江宏景走出会客室后,张处长一脸尴尬地向陈艳道歉道:“陈总!这次是领导吩咐我带江少到江城来找您,我原本还以为他是为了采购治癌灵,结果没想到他是为了并购您的制药厂,得罪之处,希望您不要太在意。”

陈艳听到张处长的道歉,笑着应付道:“张处长!上次如果不是您帮忙,我们制药厂的审批工作也不会那么快通过,原本我还想着找机会谢谢您,结果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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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处长见到陈艳并没有怪罪于他,让他那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连忙开口回答道:“陈总!那我就先走一步!”

看着张处长消失在会客室门口的身影,想到江宏景来江城的目的,陈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江宏景坐进车子后,想到刚才陈艳说的那番话,气恼的从包里拿出大哥大,快速的按出一组电话号码。

“宏景!江城的事情办的还顺利吗?”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江宏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里马上就传来一位中年人亲切的询问声。

江宏景听到中年人的询问,想到陈艳嘲讽他时的情景,一脸狰狞地回答道:“爸!那个陈艳说她的制药厂是一个会下金蛋的鸡,根本就不同意其他人注资。”

江宏景的父亲听到江宏景的回答,并不认为陈艳的这句话说的过分,治癌灵才刚刚问世没多久,就已经是供不应求,甚至连高丽和东瀛等国都自凑原材料,请陈艳的制药厂帮忙加工,一旦工厂扩建完成,只要生产技术没有泄漏,那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和银山,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决定注资陈艳的制药厂。

中年人自认自己开出的条件非常有诚意,无论是那家制药厂老板面对他的诚意,都会非常干脆的答应,当他得知陈艳拒绝注资的消息时,让他感到非常意外,脱口对江宏景问道:“宏景!我们用两个亿换取他们制药厂百分之十的股份,这个条件无论对那家制药厂而言,绝对可以称的上是诚意十足,为什么那个陈艳会拒绝我们?”

出发之前,江宏景的父亲给他的条件是,两亿兑换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江宏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再加上他以为仗着国药集团的背景,陈艳会轻易屈服,结果他却忽略了治癌灵目前是供不应求,而且直接送往各地的医院,不用通过他们的医药公司,开出一亿兑换制药厂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最终被陈艳所否决。

面对他父亲的询问,江宏景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心虚的表情,开口回答道:“爸!那个陈艳认为他们生产的治癌灵,都是直接销往医院,而且还供不应求,根本就不需要通过我们国药集团,所以才会拒绝我们注资,人家压根就没有把我们国药集团放在眼里。”

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中年人对江宏景说的话是深信不疑,这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说道:“既然人家不愿意合作,那你就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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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龙丹虽然属于高级丹药,但是它的炼制要求很高,需要大师级炼丹师才能有一半把握将其炼制出来,是那种稀有类丹药。

想要百分之百炼制出升龙丹,最起码得是炼丹宗师才行。

叶星辰现在还是一个高级炼丹师,按道理他能够炼制出升龙丹的几率很低,不过他掌握着太阳真火和寒冰真火,有两大天火帮助,再加上他那接近大师级的控火本领,倒也有一半的把握炼制出升龙丹。

本来叶星辰还在担心这点龙血能不能炼制出升龙丹,毕竟一半的几率,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要是运气不好,可能次次都失败。

不过现在有了无毛鸡烈获的龙血,倒是可以拿来先练练手,增加一下熟练度。

所以,叶星辰先用无毛鸡得到的龙血开始炼制升龙丹,丹方他早就清楚了,暗地里也演练了无数遍,此时开始炼制,一切都水到渠成,非常的熟练。

太阳真火从叶星辰的掌心弥漫而出,他的另外一只手不断地添加药材,控制的火候非常适当,一切都按照丹方上面的要求来做。

“接下来就看运气了。”

“不知道这一半的几率,是在成功一方,还是在失败一方。”

……

良久,叶星辰开始进行最后的步骤——加入龙血。

随着龙血注入丹炉,整个丹炉都变得红彤彤起来,一股旺盛的血气冲天而起,被早有准备的叶星辰马上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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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叶星辰眼睛死死盯着丹炉,满脸期待之色。

一切都已经完成,只看幸运女神在不在他这边了。

旺盛的血气开始不断收敛起来,部汇聚到了丹炉之中,叶星辰控制着太阳真火也慢慢减少,直到消失。

此时,丹炉恢复原样。

叶星辰怀着一丝期待,缓缓打开丹炉,只见里面露出五颗漆黑的丹药,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令他脸色有些难看。

失败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第一次不可能成功,但此时叶星辰还是有些不好受,毕竟这一炉丹药所准备的药材实在太珍贵了,尤其是那龙血,是想买都很难买到的宝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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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假期很快度过,江小白回到剧组就听到了一大片的恭贺声——“恭喜啊,新电影票房爆了啊!”

“小白姐,我看了《哑公子》,你在里面真是太亮眼了!”

对着这些夸奖和祝贺,江小白都是笑着道谢。

郝思思站在人群后头,等大家都说完后这才走上前,小声的说:

“我也看了电影,还参与抽奖了!”

“哦。”江小白应声。

“那个,小白啊,能走个黑幕不?”郝思思嘿嘿搓着手,“那个美颜手绳,我配拥有吗?”

对于这个问题,江小白沉默了一下,然后就看了她一眼。

郝思思:……

对上这个笑容,她的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好吧,我不配。”

她耸拉下脑袋,迈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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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如此啊,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江小白则是淡淡收回目光——

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误以为自己配的?

“小白来了,新年好啊,新电影,不错。”潘导看到江小白朝他走过来,就笑着竖了个大拇指。

他是挺开心的,实际上早在《哑公子》上映时间定档后,他就一直在操心着它的票房和江小白的表现。

哑公子是江小白第一部担任女主的电影,但一直没有上映,他的这部《沉心》用的也是江小白,他知道江小白表现是好是坏,也对她有信心,但对一个电影演员来说,只有票房才是证明其价值的唯一指标。

所以只要哑公子票房数据没有出来,他就会一直在猜测着,而现在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石头。

第一天时,上映的五部电影相差已经很大了,两部电影遥遥领先,剩余的三部则是差强人意,但这才只是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差距也是越来越明显。

第一女皇的第一宝座占的很稳,而哑公子的票房则是它的八成左右,这就很惊人眼球了。

哑公子中虽然有特效,但不多,也不是特别烧钱的那种,请的演员也都是二线左右的,没有非常大的大咖,整体下来成本并不高。

第一女皇仅成本来说,不说超它十倍,但是五倍还是有的。

可两部电影的票房却只相差了两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哑公子才是赢的那个,这已经足够证明哑公子的成功了。

“谢谢潘导。”

“嗯,我们剩下的戏不多了,这个月就能结束,不要松懈啊。”潘导说着,就想到了什么,“对了,这部戏完了你准备接什么戏?”

“还没有安排,正在考虑。”江小白笑道。

潘导显然很意外,“现在还没定?也好,接戏不要着急,慢慢选,有了哑公子的票房,你应该更好接戏了。”

江小白点点头。

新戏的事,董冉也在为她操心,但奈何江小白这边没有非常中意的。

其实董冉那里收到的片约已经很多了,只是好的剧本可遇不可求,不是随时就能有的,急也急不来。

“对了,四月份的时候宝珠奖评选就要开始了,《哑公子》肯定也要参与吧?”潘导转身之时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是的,我听任导说了,但不知道结果怎样,我自己觉得我恐怕不够格。”

国内有两大电影奖项,一个是宝珠奖,另一个是金尊奖,这两个奖项皆是每两年评选一次,时间是岔开的,今年就轮到了宝珠奖。

去年四月份是金尊奖的评奖时间,而今年四月则轮到了宝珠奖。

江小白参拍的电影很少,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天上人间》和《哑公子》是制作好并排档上映的,但是天上人间里她的戏份少的可怜,那时演技也显得青涩,想要凭容千一角拿到奖是不可能的。

也只有哑公子还有点机会。

但江小白对自己也不看好,因为这两年优秀的电影可不少,《哑公子》绝对不是最出众的,想要拿到有份量的奖,怕是不易。

“没关系,刚开始嘛,你的演技已经有变得娴熟了,如果《哑公子》没机会,那我们《沉心》说不定就是你的机会。”潘导说到这里,竟然还罕见的向江小白眨了眨眼睛。

江小白笑了,“那借您吉言了。”

电影参选是肯定参选的,虽然对结果不是那么的有把握,但那是对自己,并不是对这部电影。

如今看来,哑公子的票房和口碑都还不错,大家都说里面的配乐还有从美术角度来看的话是非常优秀的,那也就是说它有希望拿奖。

哪怕个人不拿奖,作品能拿奖,那对江小白这个主演来说也是相当加分的。

在工作的空隙,明珠过来了。

“小白姐,刚才你电话响了。”

明珠面带着异色,“电话是从Y国打过来的,响了很久,我以为是凯瑟琳打来的就帮你接了,可哪知道对面的声音我不熟悉,而且也没有翻译,我说的话对方听不懂,他说的我也听不懂。”

“是个陌生的人?是男是女?”江小白也诧异。

又是Y国来的电话!

上次自己也见到有电话响了,也是从Y国打来的,但是因为只响了两声,所以江小白没有及时接到,等到注意到时对面已经挂掉了。

但今天竟然又打来了?这是同一个人打的吗?

“是男的,听年纪应该不小了,怕不是得有四五十岁。”明珠说道。

江小白听的也没有头绪。

她拿过来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的电话。

有点眼熟,似乎和上次那个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这个电话不是第一次打了,只是我上次没有接到。”江小白看着手机说道。

“对不起啊小白姐,不知道我是不是耽误你的正事了,可惜刚才玲珑不在,不然她就能当翻译了。”明珠有点沮丧。

她不懂Y文,那人叽里呱啦一串话,自己完全听不懂,如果当时是玲珑接的,那肯定就能给江小白转述了。

“没关系,不用管这个,如果对方真有急事,那肯定不会只打这两次。”

江小白倒是想的开,把手机再递给了明珠。

“那我把手机给玲珑保管着,以免他再打。”明珠道。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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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这挨千刀的土匪,咋没有死绝呢!真是缺了良心了。”

“谁说不是呢!哎,以后可得把家里的孩子看好了,这万一丢了,可就惨了。”

“是啊是啊。对了,你们家今天中午吃啥啊,你知道……”

接下来的话白瑾梨就没有再听了,她转身往县衙走去,想去问问刚才听到的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终于可以帮那个婆子完成心愿了?

顺便再去看看村子里老张家被拐走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也找回来了?如果是真的,怕是王氏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白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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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辰的眼底是肃杀之气,令人刺骨生寒。

苏七被吓了一跳,这双眼睛,可不就是那天初见,夜景辰发疯时的样子么?

她连忙想要后退,可通道实在是太过狭小,她的手还未从他的肩膀上收回来,他已经闷哼一声,紧紧的攥住了她的腕子。

他的力道大得出奇,如铁钳一般,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苏七白了脸,“夜景辰,你疯了么?我是苏七,我是来救你的。”

她的最后一个字才落下,整个人便被他狠狠的掷了出去。

嘭!

苏七砸在乱石一侧,整个通道跟着晃了晃,宛如又要坍塌一般。

她的脸色瞬间大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晃动的碎石稳住了,她才敢望向夜景辰所在的方向。

好在她手里的烛火没有熄,她把蜡烛立到一边,昏暗的烛光中,夜景辰的双眸愈发红得吓人。

“你冷静一点,我是苏七,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极其危险,如果你对我不满,我们出去再打,行么?”

夜景辰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忽地伸手将腰侧那把形状怪异的短匕拔了出来,刀锋泛着寒光,令周边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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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咽了口唾沫,还没等她再开口,夜景辰已经朝着她扑了过来。

她勉强往侧面躲开,那把短刃却还是将她的发带斩断,连带着几缕头发一起坠落。

苏七的头发立刻披肩而下,如果她刚才躲得慢了几分,那把短刃一定会削掉她的脑袋。

她现在终于确认了,夜景辰是发疯了,完丧失了理智的那种,根本就不认识她的那种。

想起初见的那天晚上,他伏在她脖颈吸血的画面。

难道……

苏七望向自己手腕上的那颗来之不易的红痣,虽然极淡,但应该也能对他起到压制性的作用,再加上他自身的忍耐力,说不定,他能恢复一丝清明呢?

思及此,她不再犹豫,取出布袋里的柳叶刀,直接把手腕割破,鲜血霎时涌了出来。

大概是嗅到了血腥味,夜景辰原本还要挥向苏七的短刃一顿,然后本能的抓过她的手,像婴孩似的伏在伤处,大口大口的吮吸了起来。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伴随着刺痛,在她手腕上蔓延开。

苏七被他抵在碎石堆上,一声不哼的忍着,任由他没有节制的吸血。

他的体温很高,离得近了,她还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朵,配上他此刻安静的模样,竟莫名有点萌,又有点可爱。

他嗜血般的暴戾逐渐消失,却仍然不肯离开她的手腕。

失血过多让苏七开始眩晕,但想着她的命是他救的,便也没推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神智渐渐有点迷糊了。

她没发现男人吸血的动作已经停顿下,只是薄唇仍然贴在她的手腕上。

他赤红的眼睛恢复了大半,眼底浮现出一丝清明。

他定定的抬头看着她,她长发披落的模样,让她原本平淡无奇的小脸似乎有些妩媚,竟不像是她平时的样子了,倒是与那人……无比的相似。

苏七突然打了个寒颤,强行睁开半阖着的眼皮,正好迎上他灼灼的视线。

她一怔,“你……你是清醒了么?你还能认得出我是谁么?”

夜景辰不语,薄唇却蓦地离开她的手腕,唇角那一抹腥红,让他原本就绝色的俊脸多了丝妖冶之美。

苏七见他的眼睛还是红的,刚想提提小七,尝试唤回他的理智,一柄泛着寒光的暗器,忽然在她的瞳孔里逐渐放大。

暗器是朝着夜景辰而去的。

“小心。”苏七出声提醒的同时,下意识的想将他推开。

可她刚刚失血过多,双手软绵无力,而他依然纹丝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抵在她的面前,背对暗器,直直地看着她。

眼看着暗器越来越近,苏七急得满头冷汗,“夜景辰,你快让开啊。”

忽然。

夜景辰抬手一挥,那柄暗器宛若撞上了什么坚硬之物,立即反弹回去,紧接着,黑暗中发出一声闷响,便再没有其它的动静了。

苏七惊诧的盯着他,“你真的清醒了?”

那他刚才干嘛一声不哼的,吓人很好玩么?

夜景辰睨了眼她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手腕,布在上面的那道血痕尤为扎眼。

这女人的血,竟然第二次唤醒了他的神智。

“还能走么?”

苏七强撑着一口气点点头,“能走,既然你已经没事了,那这些闯进来的刺客便交给你对付了。”

夜景辰淡漠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嗯。”

苏七刚要起身,却被他抬手摁了回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自顾自的撕下没有沾上灰尘的里衣摆,替她将手腕上的伤包扎好。

苏七简直受宠若惊,“要不还是我来吧,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接收到了他如冰霜般的眸光,立刻识趣的闭嘴。

包扎好伤,他才拿上那截还未燃完的蜡烛,在前面开路。

苏七跟在他后面往外爬着,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整个世界宛若天摇地动。

路上,又有几名钻进来的刺客被夜景辰秒杀。

直到有光亮从通道外传进来,苏七才撑不住的闭上眼睛,昏迷过去。

苏七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中午了。

她身上的气力恢复了过来,但脸色仍然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手腕上的红痣消失,伤口被精心包扎过。

小七跟大白都不在寝殿里面,她身上的衣服不是昨天的那身,估摸着应该是白嬷嬷帮她换的。

苏七下床,先走到铜镜那边瞅了瞅自己的脸,没发现什么异样后,她才松了口气。

洗漱完,她刚准备要去后厨找点吃的,小七便从外面跑了进来,见到她醒了后,果断的抱住她的大腿。

“苏姐姐,我父王嘱咐老王叔给你熬了鸡汤呢,可香可香了,我们快过去喝吧。”

苏七摸摸他的头,“嗯,我正好饿了。”

两人大手牵小手,一起朝外面走去。

小七竟然没追着问她为什么会昏迷的事,也没问他父王失踪一整天的事。

苏七想到罗忆荷,不由朝他问道:“你父王呢?”

小七嘿嘿一笑,“苏姐姐跟我父王一起彻夜不归,怎么才分开就又想我父王了?”

苏七:“……”

难怪这小家伙不问,原来是以为她跟夜景辰私会去了。

“我父王也在前厅哦,等着苏姐姐过去喝鸡汤呢。”

苏七敲敲他的小脑瓜,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也急需去见夜景辰,问问他关于罗忆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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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锵!锵!锵!

   刀剑齐鸣,发出了可怕的撞击声,整片天地都充斥着炽盛浩瀚的光芒,一时之间,刀剑之气绞碎虚空,仿佛两轮太阳在半空之中互相碰撞,其势如火,横推八荒六合。

   “!”

   袁刚又惊又怒,他没有料到,这陈广平竟然还跟聂子玉联手,一齐来对付自己?如此一来,自己的那一口精血,岂不是白吐了?

   “什么?难道连我都想杀吗?”

   陈广平看着那黯淡无光的七窍玲珑宝塔,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来得及时,否则哪怕这七窍玲珑塔是古圣之器,在这样可怕的一击之下,估计也是够呛!

   袁刚看着陈广平,眸子里光芒闪烁,又扫了眼边上的聂子玉,以及从远处快速飞过来的谭松,却是冷哼一声,将视线移向别处。

   看着身上伤痕累累的袁刚,陈广平却是心生了疑惑,与袁刚对阵的到底是谁?要知道,袁刚的实力可是真人境后期,虽然领悟的道意是水,但水有百般姿态,战力依然强悍,南乙派的真人之中,除了李俊涵,谁还能够让他伤成这样?

   似乎并没有听说有哪个真人特别擅长火焰一道的啊!

   他摒弃了心中的多般疑惑,却是拱手道:“不知是南乙派哪位真人,还请出来说话。”

   袁刚冷哼,道:“宗主,连事情都没问,便先服了软,我无极宗连这点面子都没有了吗?”

   听了这话,陈广平肺都要气炸了,无极宗虽然与南乙派齐名,但这是因为铁木老祖不管事,但若有真人陨落,看看他会不会出手?

  
歪歪的玩耍

   袁刚这是没见过铁木发疯啊!

   若真让他杀到无极宗来,自己这几个真人,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会被踩在地上的,到时候再谈什么面子?

   狗屁面子!

   谭松与李俊涵关系极佳,此刻直接开口讥讽道:“袁师兄既然顾及无极宗的面子,为何不能好好说话?我们无极宗与南乙派世代交好,天大的事情,不能摆在桌上谈吗?”

   “谈个屁!”

   袁刚眼中火光四溢,咬牙道:“我把话放在这里,吴宇晨我杀定了!”

   吴宇晨?什么吴宇晨?

   陈广平几人愣了下,觉得不知所谓,吴宇晨他们知晓啊,南乙派最近几年的天骄,之前在仙坛大战里也是大放光彩,杀他做什么?

   打不过老的,先杀个小的?

   丢人!

   还没等他们想个明白,七窍玲珑塔光华一闪,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陈广平三人皱眉,竟然还真是吴宇晨?那南乙派的真人呢?该不会受伤极重了吧?那可就真麻烦了……

   陈广平冲着他拱了拱手,道:“还有谁在里面呢?一起请出来吧?”

   “没人了,就我在塔里。”

   吴宇晨啐了一口,道:“不过,我已经让人去通知铁木师兄了,他应该过不了太久便会来的吧!”

   吴宇晨指的是小石头,之前它被打得千疮百孔,但魔界生物的生命力都顽强无比,小石头被吴宇晨喂了一些魔气之后,倒也恢复几分,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被他派回南乙派摇人。

   当然,以小石头的伤势,回南乙派要多久,那就不好说了,吴宇晨这般开口,为的只是给自己多增加一点筹码罢了。

   没人了?

   陈广平皱眉,疑惑道:“那刚才与袁刚对决的人呢?”

   吴宇晨道:“就是我啦,不过是取了巧。”

   陈广平看了袁刚一眼,后者冷哼一声,扭过头去,显然是默认了吴宇晨的说法,这让陈广平三人顿时就惊呆了。

   啥玩意?

   他们能够轻易的感受到吴宇晨的实力,天宫境圆满,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提升了一个大境界,的确很强,让人不敢置信,可要说能够跟袁刚对决,还伤到了他……

   开什么玩笑?

   真人境后期啊,整个南开国,除了那寥寥几人,袁刚的战力已经算得上很强了,会被一个天宫境给伤到了?

   这就好比听到了蝼蚁伸腿还绊倒了大象一样惊人!

   袁刚眸子里闪烁着寒芒,在他的脚下,一点蓝光没入地底,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在吴宇晨的脚下显出了一圈深蓝色的痕迹……

   起初是一点水光潋滟,很快的那蓝光就变得耀眼起来。

   “等等,袁刚混账!”

   最先发现的是三位真人之中,实力最弱的聂子玉,他领悟的乃是空间道意,所以哪怕是猝不及防,也是发现了不对劲,不过,哪怕他的是空间道意,也只来得及在吴宇晨的脚下布下两层屏障,那杀意凛然的道意便已经冲天而起。

   道音激荡天穹、神辉闪耀虚空,可怕的波动席卷天地,聂子玉本就不如袁刚,哪怕袁刚已经受过伤,实力弱了很多,但也不是他能够阻挡得了的,他布下的那两层屏障犹如玻璃一般被轰得粉碎,化作光雨纷飞。

   “袁刚,这是要让无极宗跟一起堕入炼狱啊!”

   谭松大怒,他没有料到袁刚竟然会如此疯狂,在自己三人面前,还要强杀吴宇晨?虽然他依稀看到吴宇晨最后也出手抵挡,但哪怕被聂子玉阻拦了几分威力,刚才那一击至少也相当于真人境初期强者的全力一搏,又岂是一个天宫境能够抵挡的?

   一想到会有的后果,谭松简直怒不可遏,一股如山如岳,霸道非凡的气势升腾而起,而他一步踏前,举手投足间,道光闪耀,神辉氤氲,化作浑厚无比的大手印,猛的拍了下去。

   砰!

   袁刚被直接打飞出去,不断咳血,但他的眸子里却是闪过一抹冷厉:“他杀了林瞳,我让他偿命怎么了?”

   “混账东西!”

   陈广平上前,又是一脚踏了上去,他简直怒不可遏,就算是吴宇晨杀了林瞳,那一切也还是能够商量的啊,现在好了,吴宇晨已经派人通知了铁木,到时候铁木来要人,自己拿什么给?

   无极宗危矣!

   别说什么齐名的破话,不谈无极宗,哪怕是姜家这种还残存着帝器的世家,也顶不住一位人皇境巅峰的报复啊!

   有帝器不假,对方难道会站在那儿任凭施展?

   帝器再强,终究还是需要修士来控制啊!

   真人境,能够激发出帝器的几成威能?真能打的到对方吗?

   再者,一件帝器,任凭挥霍,能用几次?

   这玩意,若无古圣操控,几乎都只能够作为核武器来坐镇!

   “哈哈哈,人我已经杀了,们三个,与其在这里对付我,还不如好好想想,现在该怎么做?比如,先杀掉边上那两只小蝼蚁灭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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