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身影站在突出岬的高塔之上,遥望着脚下的世界。从这个位置看下去,下方被毁灭的城市与周边的乡村尽收眼底。那些废墟现在都被一团变幻回转的黑暗所覆盖,这股“潮水”横扫大地,浸过坍圮,只留下密密麻麻的足迹。

这个身影注视着。他身材健壮高大,肌肉虬结,一动不动地站在石塔顶端,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下方的景象。黑色的长发结成发辫在其棱角分明的脸旁晃动,装饰着流苏的辫梢不时拂过他那丛生的獠牙。月光从其头顶直射而下,他的皮肤在光照下宛如一块璀璨的紫晶。

他前胸、肩膀与双腿都覆着沉重的板甲,除了嵌着铜钉,甲片伤痕累累的表面都是闪亮的黑色。板甲有着闪耀的金边,显示着他的崇高地位。

这个身影终于看够了,他举起一直倚在自己身边的巨大短矛,然后发出了一声怒吼。这是一声战吼——既是召唤,也是呐喊。声音向前传去,撞击在其四周的建筑与山岭,发出阵阵回响。

在他下方,那股黑色的潮水停息了。然后一张张面孔纷纷抬起,泛起了一片涟漪。每一个怪物都停下了脚步望了过来,直盯着高出的这个孤独身影。他再次吼叫,高举着战矛。如潮的怪物们这次爆发出欢呼与呐喊,还有呼应的吼声。怪物大军再次向最高领袖回应致意。

那个可怕的身影,就是刚刚从孵化场里走出的帝王。因为从翠木城断头而走,所以他重新为自己制造了一副躯壳,变成了一个精壮的巨人模样,只是头颅还如原先那般狰狞可怖。之前派出最强劫将地主神限制住了侏儒岛,他现在要集结大军对拉姆齐人类发动总攻。

“驯犬者何在?”帝王向身后阴影走出的噬骨和财通天问道。两名劫将弓着身子,向在自己的主子汇报了今日突发洪水,以及发现疑似底栖魔鱼势力出现的情形。

“那些臭鱼烂虾什么时候来到的拉姆齐?远古时代,我亲自入海毁掉了一个底栖魔鱼帝国之后,那些家伙不是应该已经在这个位面绝迹了么?”帝王暗自思忖着。

不过,他旋即就不再犹豫。“没有什么事情比征服拉姆齐更加重要,”想着自己那从未敢忘怀的梦想,他的内心愈发坚定起来,“只有完控制住这个位面,我才够资格打开通往机械境狮子座大钟楼的位面之门,成为魔冢一族新的奇点大君。”

“至于说那些臭鱼烂虾,哼……”帝王下达了一个命令。不久之后,那股黑暗的“潮水”之中就分出了一支溪流,向南面被洪水淹没的泽国进发,去支援帝王的那位心腹将领。他们会向其传达帝王最新的的旨意,同时也会向觊觎这个世界的底栖魔鱼宣泄帝王的愤怒。

……

驯犬者凝视着托洛普,他已经走到了这条“老不死”的怪鱼面前。刚刚他已经用利爪撕裂了对方的一名心腹,那头像乳齿象般巨大的甲伏怪被其掰开了硬壳、烤熟了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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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是一条死鱼了,”劫将冷冷地说道,可是却喷出了一大堆带着火星的唾沫,将潮湿泥泞的地面灼烧出了一个个浅坑,“你们在错误的时间,来到了错误的世界。”

托普洛的触须不停摆动着,他的腮腺中分泌出大量恶心的淡灰色黏液。“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世界,”他重复着驯犬者的话语,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你这个半炼狱半元素生物还真是大言不惭得紧。可你知道么?在几百个世纪之前,我就杀死过无数类似你这样的生物。”

底栖魔鱼说完,口中便吐出了一段晦涩的咒语。五颜六色的泡泡,蓦地从地面上升腾而起,将整个杜松子村的废墟部填充。只要接触到什么东西——无论驯犬者麾下的礁爪怪、炽影兽、十腕章鱼,还是他自己的那些异怪下属,亦或是废墟里满地坍圮,这些气泡就会迅速炸裂。

“啵啵啵啵……”

闷响声不绝于耳。不同颜色的气泡都带有不同的法术效果,就如同那个著名的“虹光喷射”法术:红色会带来火焰灼烧的效果;橙色会带来酸蚀伤害;黄色的气泡会炸出一道闪电;绿色带有致命的毒素;青色会让接触者发生部分沙化;紫色则会让接触者的一部分随机传送到一个未知的位面……虽然这种法术鲜少能直接杀死一个生命强悍的怪物或异怪,但是因为其本身带来的不确定性伤害和庞大的气泡数量,所以在场的所有生物都变得莫名焦虑起来。

异怪们发了狂,有的竟然胡乱地攻击着身边的同伴。那些驯犬者带来的怪物也没有好过多少,他们所在的地方气泡最多,再加上周围那些疯狂攻击的异怪,情势立刻岌岌可危起来。

“受死吧,可恶的怪鱼!”劫将发出了怒吼。他手里擎着的火焰长鞭倏尔探出,就如同一根由火焰组成的长枪,笔直地刺向被黏液层层包裹在中间的底栖魔鱼。托普洛见状,没有硬抗攻击的打算。他就如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扭曲着身体躲开了火焰长枪的攒刺。

就在这时,两头炽影兽突然从幽影中窜了出来。赤炎之心在其胸前骤然点亮,黑油快速地燃烧着,为他们提供了澎湃的行动力量。一左一右,他们浑身上下布满一层由烈焰组成的战衣,分别从两侧夹击,凶狠地扑向了处在黏液团之中底栖魔鱼。

“嗬嗬嗬嗬……”

托普洛放肆地用底栖魔鱼语嘲笑着,“两只愚蠢的柴犬,作为祭品倒也还算合适。”黏液再次从其腮腺之中疯狂地分泌出来,那些恶心的浅灰色液体浓稠得像是一种浆糊。两头炽影兽的身躯只是刚刚与其接触,便被其缠绕上了四肢、麻痹了肌肉。

底栖魔鱼挥动起尾巴,将炽影兽拍击向身后的一个房屋,里面现在已经堆满了他的子嗣。感受到托普洛的意志,那些底栖魔鱼的卵囊骤然破裂。小小的底栖魔鱼从其中钻了出来,就像一条条海蛇似地摆动着尾巴,冲向了正在向其飞去的两只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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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等一下。”在咒术师报出了他心目中前往溪谷城地下的名单后,网虫突然开口打断道。

咒鸦斜眼看了一下这名女性,从她身上的打扮和体格,很自然的推测出了其佣兵的身份。这就让巫师感到疑惑了,照理来说,网虫的存在多半是用来保护其他几人的保险,那么,这个佣兵为什么要现在开口呢?

看到巫师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网虫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起司一样身着灰袍,但行事风格可谓截然相反,如果不拿出什么实际的理由,恐怕无法说服他,“我希望加入这次行动,而且我相信我的加入可以让你们的行动更加顺利。”

佣兵说着,从腰带上摘下了之前在王都对战食尸鬼时被当做飞刀扔出去的蜘蛛毒牙形状护身符。咒鸦的目光扫过这件物虫的脸上。“驯蛛人?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恕我冒昧,可以问一下您的伙伴们在哪吗?”他说的伙伴,指的是驯蛛人身边的奥特兰巨型蜘蛛。

“在王都的时候被您的同门一把火都烧死了。”女佣兵的有些气愤的说道。虽然她能理解起司当时的做法,可被烧死的蜘蛛每一只都是她亲手养大的,况且作为一名驯蛛人没有了蜘蛛几乎也就和破产没什么区别了。

咒鸦听完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是他的风格。粗鲁,野蛮,富有效率。我想我得给您道个歉,为了起司对您的暴行和我对您的怀疑。有您这样的好手加入,我们的行动势必更容易成功。”

“我的服务可不是免费的,你们刚才提到女巫的蜘蛛,我要它当报酬。”网虫并不想和巫师玩文字游戏,所以她了当的告诉了对方自己的要求。这也是很合理的要求,毕竟对于驯蛛人来说,改良奥特兰巨蛛的路还很远,女佣兵和她的族人们热衷于去远方工作也是为了有机会培养出更完美的奥特兰蜘蛛。听到库伊拉的手下有一只强大的巨蛛时,网虫不免心生贪念。

这个要求确实在咒术师的预料之中,他没有怎么思考就点头答应了佣兵的要求。然后让刚刚归队的里昂二人抓紧时间休息,他们的体力一恢复就立刻出发。在这短暂的平静中,绮莉悄悄的跑到了巫师的身边,“我忘跟你说了,库伊拉大人的宠物可是和她有着如同蜂群一样的联系的哦,就算你们真的杀了她,琼斯也不会听那个佣兵的。”

“无妨,我自有打算。”双眼闪烁着魔力的女巫听到咒鸦的答案后立刻就明白了巫师的意思,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离开了。

“你真的要和库伊拉大人作对吗?”在绮莉离开咒术师身边后,佩格有些担忧的对她说道。

“我们不是早就和她作对了吗?按照那位大人的标准,我们没有和灰袍拼个你死我活本来就是背叛了吧,现在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呢?”绮莉嘴角带着冷笑,回答了同伴的问题。

佩格愣了一下,她明白绮莉的意思,可是到目前为止她仍然认为两人跟着咒鸦至此可以算作为了自保而被迫屈服。但是现在看来,绮莉的打算可能已经超过了自保的范畴,朝着一个极其危险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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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的打算杀死库伊拉大人吧?你知道那么做的后果吗?”

“哈哈哈哈!我亲爱的佩格,你可真是太可爱了。我们的身上可是有着库伊拉大人的魔咒啊,如果她死了,我们也会跟着陪葬的。我怎么可能,想要违逆她呢?我可是非常,非常忠于女巫团的啊。”绮莉夸张的笑着,脚下一绊倒在佩格的身上,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着,“我们的女巫团,可是把我们当成必须被管教的恶犬呢。难道你还想回去吗?回去那个该死的港口,每天闻着阴沟里死人身上的腥味为那口该死的汤锅奉献生命?”

杰瑞注意到了摔倒的女巫们,出于对佩格的关心,男孩走了过去想要将两人扶起来。不过绮莉却先一步跃起,给鼠人扮了个鬼脸后就去骚扰别人了。只留下绿色长发的女孩躺在地上,像是失了魂般直直的看着天空。

“你,没事吧?”男孩小心的将佩格扶起,用仍然有些卡顿的语言问道。

佩格的瞳孔重新有了神采,她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受伤。“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她突然问道。

杰瑞没想到对方会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个男孩想了半天才挠着头支支吾吾的给出了答案,“我一直,想有个妹妹。”

“所以那孩子就成了你的弟子?”在鼠人和女巫说话的时候,里昂和喀鲁斯也在不远处审视着这位年轻的杀手学徒。

魔裔挑了挑眉毛,“怪物和怪物,我们会是非常有名的一对师徒。嘿嘿。”

“那孩子可不是怪物。他只是这场瘟疫的受害者,既然巫师帮助他保住了心智和记忆,那他就与之前没有分别。”骑士长的脸色严肃起来,虽然他明白喀鲁斯是在开玩笑,但他害怕一直在杰瑞耳边重复叫他怪物,总有一天会让男孩真的变成非人的存在。

杀手听了这话却面露不屑,“按你的说法,我也应该是人不是吗?没人想成为怪物,但又是谁有资格定义怎样的东西可以被叫成怪物呢?骑士大人。你难道不是怪物吗?或许这里的其他人感觉不到,可我可是知道的,你内心里一直在压抑的东西,那不足以让你变成怪物吗。”

里昂,没有愤怒,面对喀鲁斯挑衅似的言语,他居然真的想了片刻。“你说的有道理,或许这世界上本没有怪物。也许我们都是怪物也说不定。至于你察觉到的东西,我只能说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现在我是这个国家的骑士长,血狮,只是过去留下的称号。”

“这可真是,高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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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奎斯,他对这位不速之客的戒备心徒增了许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说话的时候,他的脚步微微踉跄了一下,似乎像是体力有些不支。

“没事吧,”半羊人普乌掏出了一根甘草棒,递了过去,“你最好把这个吃下去。”

这位奇匠族遗民只是摆了摆手,然后扶住了身边实验台的边沿,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不,我不需要。你们若是想离开请自便,我不会做出任何阻挠,但是……”

“……没有完成那件盔甲,你是不会走的,”打断了他的解释,奎斯还向他眨了眨眼睛。

由于少年蓝龙主动按下了快进键,谢伊也就不再有任何遮掩,果断启动了自己布置的机关。

他的手指在实验台上轻点了两下,蛋形的保护罩瞬间升起,将其笼罩其中。

而就在这间小小实验室一隅,一个曾被奎斯认为是艺术品的神龛,突然发出“喀拉拉”响声。

神龛逐渐改变了形状,伸出了两对蹄足和一副手臂,神像的头颅开始向前延伸。

没过多久,似乎只有七八次心跳的工夫,一只机械构装成的半人马就出现在这间实验室中。

不过,它背后展开的一对金色的机关翅膀,以及其双臂末端的刺链,说明它并非寻常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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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名追踪者,乃是奇匠人制造的制裁者军团之中,专门执行刺杀和追踪任务的斥候。

“听着,我不想与你们为敌,我只是想要自保。刚刚的提议还作数,若是想离开请尽快。”

没有理会他说的内容,对于出现在面前的这个奇匠人的“传统手艺”,奎斯显得更加好奇。

制裁者不存在性别差异,永不腐蚀,不会被权力诱惑也无意于追求个体力量的提升。

它们是一种近乎于完美的武器,是为奇匠族人理想世界服务的秩序先锋。

为了方便制裁者在各个世界施展力量,它们的身躯通常示意以机关构造体的形式塑成。

这种设计相对现如今施法者摆弄出来的、样式层出不穷的魔像而言,其实是比较古老的。

但这并不妨碍奎斯欣赏其先进的制作理念,以及那种近乎于真正生物一样的敏锐判断力。

要知道,即便是那些被塞入了元素精魄——某种原始灵魂的魔像,也无法做到像制裁者一样。

制裁者可以出色地完成各种既定的任务,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它们甚至会独立思考。

而绝大多数时候,魔像都需要施法者进行操控,否则便无法稍微复杂点的任务。

“真是天才的设计!每一个关节都凸显了秩序,不仅行动自然,还可以节省许多能量。”

抚摸着以秘银、精金以及更加稀有材料打造的半人马形制裁者,奎斯不由自主地赞叹道。

“它是什么型号的制裁者?肯定不是巡守者或者猎杀者,那些家伙的力气可比它要大得多。”

奎斯口中的两种巡守者与猎杀者,是龙类知识传承中的两种最为常见的了两种制裁者。

巨龙流传下来的记忆,对它们的定义是“极度危险”,因为他们执行过不止一次屠龙行动。

通过对被屠杀巨龙行为,进行归纳分析,巨龙们搞清楚了这两种制裁者大概的任务目标:

巡守者大约负责位面的秩序,而猎杀者主要针对的是那些以非常手段延续寿命的家伙。

所要面对的任务,以及它们成功屠龙取得的战绩,说明了那两种制裁者的强大实力。

可是这头机械半人马,强则强矣,但是若要说达到屠龙的程度,显然多少有些勉强。

否则化为人形的少年蓝龙,也无法轻易地用力气压服它,并且对其肆无忌惮地进行查看。

“你轻一点,不要毁坏了我的造物,那可是我迄今为止的部心血!”

看着奎斯将半人马形制裁者压服在地面上,用其双臂上的刺链将它紧紧束缚起来,在吃惊之余,谢伊还有些担忧,他不禁出言制止道。

其实他这完是多此一举。

虽然看似动作粗暴,大有一言不合便将其拆散成零件的架势,但奎斯毕竟不是熊孩子,见猎心喜的他又怎会暴殄天物?

不过,这倒是方便奎斯进行询问。

“谢伊先生,您还没有告诉我它的型号,或许评估了危险程度之后,我会松开手也说不定。”

“它的名字是布拉德瓦登,”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的谢伊,无奈地说道:“是我创造的追踪者。”

紧接着,他又向奎斯介绍了一下追踪者的能力,以及它们在制裁者军团之中所担负的职责。

“它们是集赏金猎人和杀手角色于一身的制裁者,它们负责追猎那些逃避正义审判的生物。”

“无论是和法律对抗的大胆狂徒,还是用权力遮掩自己丑行的恶人,都是追踪者猎杀的目标。”

“追踪者并不具有价值观,每当进入一个世界,它就会尽可能遵照当地的法律执行任务。”

“举个例子,它们可能穿越好几个位面来追杀某个连环杀手,却对却不会去动一动某个危害比这大十倍的贪官污吏——只要他还没有受到当地公权力的裁决,没有被定下罪名……”

对于这些关于追踪者的信息,奎斯听得津津有味,但在一旁的半羊人普乌却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他主动开口提醒道:“两位,关于追踪者的讨论可否告一段落?我们现在可是在逃亡。”

奎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回复道:“不错的建议,但我觉得它对于逃亡……大有裨益。”

说着,他便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向了躲在保护罩内的奇匠族遗民,“我猜测,这个追踪者估计就是谢伊先生做的准备。只是不知道是否还有所缺陷,所以他才没有借用此身躯逃生。”

谢伊则再度震惊,他刚才的介绍根本没有透露与之相关的任何信息,但是这个陌生的冒险者竟然又一次准确猜测出了自己刻意隐藏的秘密。

原本他还认为,眼前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说不定是末日卫士团派来试探自己的人手。毕竟那个半羊人曾经多次给他送过补剂,根据他的推断,普乌是团长潘特比较信任的成员。

和半羊人一同出现的奎斯——最初之被谢伊认为是凡人冒险者——可是随着交流的增加,他却发现了其知道不少关于奇匠族的秘辛,而且他了解程度之深,甚至要超过判魂魔团长许多。

以奇匠族人的智慧,他可不认为有奎斯这种见识的家伙,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凡人冒险者。

“你怎么知道的?”

谢伊戒备地问道,不过他这次使用的语言是“真实之语”——远古奇匠族国度的官方通用语。

这种语言充满秩序的力量,言辞严谨程度尚在魔鬼所用的炼狱语之上。

神奇的是,即便不适用任何法术,普通人听到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而且其它种族在回答的时候,在奇匠族人耳中,他们的话语会被自动转换为其本族的语言。

所以远古的奇匠人将其命名为“真实之语”,意思便是这种语言能够勘破一切虚妄与伪装。

奎斯当然不知道这一点,他依旧认为是“巧舌术”在发挥着作用,于是他还是正常地回答道:

“你刚才能够命令追踪者攻击我——尚未定罪之人,可见这个追踪者只是徒有其表而没有被植入命令信息。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不难猜测,这可能就是你为了逃脱藩篱而做的准备。”

然而奎斯并不知道,他的话语在谢伊耳中,已然被翻译成了一段带有短促爆破音的语言。

“这是龙语,他是一头化为人形的巨龙!”

谢伊先是震惊,然后随即释然,最后甚至产生一丝激动——他总算有机会从末日卫士团逃脱。

至此,他不再担心奎斯会对他不利,因为远古奇匠族的“圣贤”曾经和九面龙神艾欧有过约定。

那位恪守中立之道的龙类之父,在某种意义上讲,还曾经是“圣贤”理念的一位拥趸。

出于对“圣贤”提出的“谐衡即秩序”理念,祂十分认同,并且将其根植进入巨龙的传承之中。

因此,即便许多御衡者或者制裁者屠杀巨龙的行为,也没有龙神会对其进行过报复。

艾欧还倡导,在不危急自身的情况下,巨龙可以用“等价交换”的方式给予奇匠人帮助。

能够完美化形,同时又知道如此之多的秘辛,谢伊甚至认为奎斯可能是一头上古巨龙。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此行的目的,但是若是能够获得其帮助,无疑会让逃脱变得容易许多。

自从被末日卫士团掳掠到无底深渊,谢伊已经做了太多的违心之事,他的忍耐已逼近极限。

若非奇匠人的文化中,自杀是破坏秩序的亵渎行为,他早就选择自我了断。

但是现在谢伊又看到了希望,他唯一考量的事情就是,该如何与奎斯进行“等价交换”。

毕竟,在龙神与圣贤的盟誓之中,这种公平交易乃是合作的基础,双方都必须遵守。

想了想,谢伊先是用右手抚胸,微微弯腰向奎斯鞠了一躬,然后才继续说道:

“伟大的巨龙,我欲与入履行远古的盟誓,不知道你需要什么作为条件才能助我离开此地。”

他选择了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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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夕月浑然一怔!

他向来不会去管那个孩子的事情的,怎么凌冽跟慕天星领证,她还不知道,他反倒知道了?

他说他想通了,要接那孩子回来,也不过就这一两天的事情!

“杰布?”

“我在,别怕。”

他看出她的慌张,揽过她的肩与她一起坐在沙发上,道:“佐琪姐姐那天去小冽的家里,把莫邪国的三皇子接走了,他们跟三叔夫妻俩在电脑里视频过。本想见面认亲的,但是小冽提醒了他们各自的身份,所以他们选择小心为上。”

倪夕月面色微白,听这男人一口一个“小冽”,叫的这么顺溜,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洛杰布又道:“他们离开的当天早上,佐琪姐姐打电话给我说,慕小姐的户口本暂时拿不到,但是小冽想领证,于是我便让诺一去下面交待了一下,方便他们去领证。我也是这样才知道的。”

他解释完了,可是倪夕月的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老婆~!”

他不给她细想的时间,因为她冰雪聪明,很多事只要稍微细想一下,就一定会想出个所以然的。

接凌冽回宫继位,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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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幻天阁里的那位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握紧了倪夕月的手,他笑着道:“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相信我。不管未来的路多么艰难,我一定会保护好、跟的孩子的。”

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

倪夕月眼中泪光盈盈,这个惊喜真的太大了,孩子们领证是正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是洛杰布这家伙,居然把她的证也给扯了!

她可以倔强地抗议到底,说自己坚决不承认吗?

她可以的。

但是她不做到,因为她心里也是想的。

洛杰布将她所有的纠结都看在眼里,伸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小月牙,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就因为知道她不会答应,他才会鼓起勇气让人去办的。

反正这证也办好了,她不认也不行!

“老婆老婆老婆,就是我老婆!”

“噗!”

倪夕月被他的孩子气激笑了,一双藕臂抬起,圈住了他的腰肢,再也不多言其他!

——

青翠葱郁的植物簇拥而立,卓希载着倪雅钧前往店铺的路上,恰逢遇上了堵车。

本就是去商业步行街的路上,车水马龙,互不相让,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动的了。

倪雅钧挑眉轻看了一眼。

思忖着,这或许就是上天给他机会,让他问问卓希某些事的吧。

上身在后车座上斜斜一靠,阳光被深色的玻璃窗隔绝在外,眉宇间流淌着皎洁的光辉,他盯紧了卓希的侧脸,轻声开口:“卓希,我也想要以一个哥哥的身份,问一下,昨晚在猫房跟青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们发生了什么?”

卓希的眼淡漠地扫了眼后视镜,看似不为这件事情花什么心思,实际上他却也为了这件事情诧异地差点失眠。

听着倪雅钧现在的口吻,青柠当是倪家的表小姐无疑了。

“她说她喜欢您,还说把我当成您试着表白一次,问我的看法,让我帮忙提意见。”

此言一出,倪雅钧脸都绿了。

还真让凌冽猜到了:青柠真的不可能直接向卓希表白的!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丫头会玩这么一手!

倪雅钧有些头疼,她脑就闹,还非要把两个表哥挨个扯上去。

“我喜欢的是妹妹莫莫,她这么说是胡闹的。但是卓希,我想知道,她对着假装对我表白,为什么会哭了?”

“我怎么知道?”卓希也很郁闷:“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恶作剧把自己关在门里哭的。”

“们当时有什么对话,可以告诉我吗?”

“……”

见卓希沉默,倪雅钧无奈地提高了音调,给了对方压力:“卓希?”

卓希轻叹了一声,口吻也有几分委屈,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咳咳,她说您心里一直有一个女女孩子,她知道您忘不掉,也知道这段感情只要告白、见光便死,所以她一直不敢对您开口。然后我就建议她,忘了您吧。然后她就哭了,还让我出去。”

倪雅钧:“……”

车外的空气无疑是燥热的,车里明明开了冷气,可是倪雅钧还是觉得燥热。

他放下车窗前后看了一眼,又缩回脑袋,关上了车窗,打开车门,也打开了后车厢从车在冰箱里取了两瓶冰汽水。

上车后递给卓希一瓶,他自己拧开一瓶,咕噜咕噜喝了两口。

其实倪雅钧很少会给别人拿东西的,他也是为了卓希能够心平气和地听自己说接下来的话。

卓希虽然身份不如倪雅钧尊贵,但是智商可不低。

一个在经济学上游刃有余且能被凌冽重用作为公司总裁的男人,发达的脑力绝对不比谁差。

狐疑地看了眼倪雅钧,他干脆侧过身子,瞧了眼手里的汽水,也没喝,只道:“倪少,您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倪雅钧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既然有喜欢的人,干吗不去追?放在心里这么多年,自己还单着,这是在害人害己,知道吗?”

害着夏青柠喜欢他,却不敢表白。

害他自己也是单身到现在,还不知道要再虚度多少年的青春。

然,这都是倪雅钧推测的,卓希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轻笑着,极其无奈地耸耸肩:“我没有喜欢的人啊,我一直跟在四少身边办事,能喜欢谁?也没时间爱啊。就我们公司里成天往我办公室送盒饭的那些庸脂俗粉,说白了,都是拜金女,想钓金龟婿而已。我对她们真的没感觉。”

“那青柠怎么说心里有人了?”倪雅钧脱口而出!

卓希无语:“我怎么知道青柠小姐……”

说了一半,卓希自己顿住了!

什么意思啊?他什么时候说他心里有人了?

聪明的大脑在倪雅钧沉静的目光下渐渐恢复了精密的运作,他稍微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整个人都愣住了。

有些不敢置信、又艰难地开口:“倪少,您的意思是,青柠小姐昨晚其实是对着我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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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走的那天云绮萝都没再见到那天试图抓自己的几个人了,也不知道被阎焰变到哪里去了。

她想不明白也没去想。

有大美人在的时候她的脑子里都是不用操心这些的,只需要操心去哪里吃去哪里玩就行了。

回去的时候她还有点舍不得,但一想到回国就能吃到国内很多好吃的东西,她又重新开心了起来。

这次仍然是坐的头等舱,和上次不是一个航班,也没再遇到上次那种空姐。

因为阎焰特地吩咐了只许空少去他们那里送食物。

头等舱许多都是有网的,他们这次坐的同样可以联网,阎焰工作的时候云绮萝无聊,便摸出手机,兴奋的和宋诗嘉聊天。

出来这一个星期她都忘了要和诗嘉联系了!

可爱的萝萝:诗嘉,我要回国了!已经在飞机上了!

宋诗嘉看到后很快回她:终于回来了,没遇上什么吧?玩得怎样?

可爱的萝萝:没事,这边特别好玩!我还拍了照,等回去给你看!

ut战队必胜:好呀!

爱玩的小女生

云绮萝想到自己要问的事情,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马上打字问:对了,你请季若风吃饭了吗?

ut战队必胜:请了……

可爱的萝萝:就你们两个人?

ut战队必胜:嗯……

云绮萝立马追问:那发生什么没有?

没,就吃饭,还能发生什么。

宋诗嘉回完后,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那天吃饭的时候,和在学校里相处确实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季若风程脸也都是红的,仿佛他也特别的紧张一样。

当然宋诗嘉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被天气太冷了他被冻红了脸的缘故。

但他对她是很照顾的。

后来俩人吃完后,一起去了趟图书馆而已。

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一男一女一起出去,本来就难免有些暧昧。

尤其是对象还是个大帅哥,还是她崇拜了很久的男神!

她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那天晚上回去后她甚至激动得一晚上没睡,跟个怀春的少女一样。

意识到这点后,宋诗嘉便很快把自己的心思摁了回去。

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敢对寂神动那种心思!

这他妈简直是亵渎神明啊!

云绮萝一听没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顿时倍感失望。

很快注意力就转移到了,他们那天吃了什么东西这个话题上来。

一听说他们还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冰淇淋,云绮萝坐在飞机上顿时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冬天已经很少店有做冰淇淋了,没想到诗嘉和季若风居然还能吃到!

她立马问了地址,打算下次找个时间,背着阎焰偷偷买来吃。

聊完了日常后,宋诗嘉又和她说起正事儿:你这段时间没直播,我帮你请假了,但你粉丝都经常在直播间和微博找你。

没直播偶尔也得发个微博,和他们多点互动。

自从云绮萝火了以后,宋诗嘉现在已经相当于她的经纪人兼助理了,在直播上的事情每天为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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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还以为倾蓝是说着玩的。

结果,下午四点半,她带着小无双在紫薇树下散步的时候,就看见一辆贴着购物网站广告的大面包车开了过来。

司机在她身边停了车。

因为这个地方一条紫薇大道直通往一户人家,还是博物馆级别的大房子,无双一个小姑娘在这树下,应该就是屋里的人。

放下车窗,司机问:“聂无双是不是住这里?你知道吗?”

“我就是!”无双赶紧上前,问:“有什么事情吗?”

司机从副驾驶直接拿了个大盒子从窗口递出来:“你的快递,签收一下。”

无双愣住,小脸上写满错愕,反应过来后又赶紧道:“我回去一下,你等我,我没带钱!”

小身影一转身就要朝着紫微宫大门跑过去。

司机噗嗤一笑,连连叫住她:“回来回来!”

她回头,便听司机道:“网上付过钱的!”

她赶紧签了字。

唯美私房

司机将最上面一页撕下来存根,盒子也没给她,无双急了:“咦,东西给我啊!”

司机乐了:“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你?再说了这么大的箱子,你提着多累,我把车开过去,你进了家我再给你。”

这丫头没带包,一看就是身份证没有随身带。

如果家门口谁来都能把快递抱走,丢了件他们快递员还不得赔死?怎么也得这丫头真的开了那道门,门里的人知道了才行啊。

无双吐吐舌头,抱起小无双,大步就跑了。

她大概能理解司机的意思,于是回去后就摁了门铃,掠影过来开门:“无双!”

这一声让司机听见了。

无双,不就是收件人聂无双的后两个字?

司机乐呵呵地把箱子给她了,又把车开走了。

无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无双在她脚边。她拿着剪子很细致地将箱子上的封条部剪开,就发现里面都是女性用的化妆品!

都是蓝少给她买的!

一整套科颜氏的护肤品,彩妆是一整套香奈儿的。

她拿起口红,拆开看了眼,是香奈儿的可可小姐系列唇膏,颜色是邂逅色,瞧着美美的粉色,她美滋滋地跑到客厅的一面落地镜前擦了起来。

抿了下,水粉中透着润,整个人气色都好多了,非常适合她这样如花的少女年纪。

她喜欢的不得了!

倾蓝就倚在二楼的扶拦上,看着她开心地像个孩子般,一会儿跑去茶几前拿起什么,又跑回落地镜前往脸上擦着什么,一会儿又跑去茶几前拿了什么,再跑回落地镜前擦着什么。

她就这样不厌其烦地跑着,倾蓝微笑地看着。

半晌,她的小脸越来越漂亮的,他在上面道:“跑的累不累?”

无双抬起小脸,兴奋地望着他:“不累!蓝少,我画的好看吗?”

“好看!我们无双最好看!”倾蓝在上面说了之后,缓步下了楼。

高大的身影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他伸手捧着她的脸,细细看她化的样子。

他笑着道:“原本想给你买sk2或者兰蔻的,但是我咨询过母后,母后说你现在的年纪用那些还太早。因为年轻底子好,所以只要保湿就可以。这些牌子都是母后推荐我给你买的,她现在快四十岁了,一直在用海蓝之谜。”

他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这种感觉令她心跳加快!

温柔的话语一字一句掠过她的心田,竟会这般耐心对她解释没有给她买最顶级护肤品的原因。

无双很感动:“嗯!我知道的,我用这些就已经很好很好了!之前在西

渺,我都是用儿童霜的。”

“噗!”倾蓝笑出声来,道:“你让我想起倾慕了,他啊,就是在用草莓味的儿童乳液。”

忽而,倾蓝蹙着眉,俯下身看着她:“无双,你化妆之前洗脸了吗?”

无双愣了两秒,而后惨叫一声,慌张地扑向了茶几,把那些瓶瓶罐罐都装回盒子里,然后宝贝般捧着从电梯上阁楼去了。

她真的是太兴奋了,所以一时都忘记洗脸护肤后再化妆才是基本常识了。

“哈哈哈哈!”倾蓝爽朗的笑声飘荡在整个紫微宫里,久久不散!

雪山——

君落殇出关了。

经过了残酷的洗髓池的洗礼,他终于获得了新生。

抬手抚着右心房里强劲有力的心跳,脱胎换骨后的他显得更加俊朗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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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陈伟开口,张强眼疾手快,一把就将李继茂给拉了回来。

他自己一闪身,挡在了李继茂身前,冷冷的看着那张涛张老板。

张涛本来就喝的不少,站都有点站不稳了,这一脚踹空,更是直接失去了重心,一个踉跄,当场摔倒在地。

这一下子,张涛怒火暴涨。

他们这些开理石厂的老板,平日里一个个都是耀武扬威的。

尤其是像张涛这种,在当地几百家理石厂里边,实力不算是最强,但也在二十名左右的,最是嚣张。

实力最强的那几家,老板都身家几十亿,人家早就转型为企业家了,名下也不止理石厂这一处产业,别的领域也都有涉及,一行一止都很注意身份。

一百名甚至五十名开外的那些理石厂老板,就跟徐长安似的,也没有那个嚣张的实力。尤其是在这镇上,可能大街上随便遇到个人,就是某个老板的七大姑八大姨,谁也不会冒冒失失的就跟人冲突。

也就是张涛这个级别的,比他强的,能数的过来,而且那些人平日里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国各地飞来飞去的谈生意,很少呆在镇上这边。镇上这边大部分的老板,都不如他,再加上秉性使然,所以他这种人最是嚣张,都可以称得上是横行霸道了。

这张涛跟曹家还有点亲戚关系,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今天又是喝了点酒。

自觉被李继茂给拂了面子,又当着饭店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他那几个重要客户的面,很没形象的摔在地上,张涛岂能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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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块的几个手下人,一看老板摔倒在地,赶紧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给我打!往死里打!麻了个巴子的,老子在这镇上混了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人敢不给老子面子!今天要是让你们几个兔崽子站着出了饭店这门,老子的名字倒过来写!”

张涛这一声令下,他那几个手下凶神恶煞般的就扑了过来。

“陈总,你们先出去,这几个不长眼的,就交给我了!”

张强丝毫没把对方这五六个人放在眼里,头也不回的对陈伟说了句,然后抬脚一个正踹,就把冲的最前的一个手下给迎面踹的倒飞回去。

那人骨碌碌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半天爬不起来。

紧接着,张强又是一个大力摆拳,一拳就把另一个手下给打倒在地,同样是哼都没哼的就不动了。

两下放倒两个壮汉,剩下那几个就有些发懵。

这家伙,有点猛啊。

张强却是毫不留手,趁着几人发愣的空档,一把抓住了一人的胳膊,一扭一掰,咔嚓一声,那人就嘶声惨叫。

张强不再理会这人,又冲向下一个。

那人反应还算快,随手抄起大厅里的一个装饰花瓶,砸向了张强。

哗啦一声,半人高的大花瓶砸的粉碎,张强抬手挡了一下,冲势不减,一拳就打在那人下巴上,直接就给打昏了。

对方剩下两人一起冲了上来。

张强先是一个侧踹踹飞了一个,紧接着一个过肩摔,把另一个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抓着胳膊就是一掰,又是咔嚓一声。

被踹飞的那个刚爬起来,张强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这一下踢得挺狠,那人直挺挺的就躺下了。

六个人,前后几秒钟,便都躺在地上,要么哀声惨叫,要么一点动静没有。

张涛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容冷峻的张强,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跟他一块过来吃饭的那几个客户,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陈伟他们几个人都还站在那里,范磊手里还抄着一把椅子准备上前帮忙呢。

这结果,着实有些出乎大家的意料。

小姑娘徐薇婷捂着嘴,瞪着两只大眼,呆愣愣的看着张强,眼中带着一丝崇拜的光芒。

饭店的那几个服务员原本还想上前拉架的,可还没等鼓起勇气上前呢,战斗就已经结束了,一个个也都有些发懵。

看着张强,心中猜测着这位猛人是谁啊,以前咋没听过镇上还有这号猛人?

张强面无表情,仿佛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西装,看了那张涛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到了陈伟身边,说了句:“陈总,解决了,这个张涛,要怎么处理?要不要我给老板打个电话,让老板出面?”

张强是担心,这个张涛,事后还会找陈家人的麻烦,让连义海出面,震慑一下对方,让他老实点。

陈伟这会儿心中还有些激荡,双手都有点轻微颤抖。

倒不是被这个场面给吓的,说实话,这种场面,陈伟见多了。

上中学那会儿,他表哥张晨阳是孩子王,就是他们学校里的一霸,学校里其他学生见了张晨阳都绕道走,只有陈伟对张晨阳不屑一顾。

哥俩也是没少打架。

号称打遍校无敌手的张晨阳,唯独跟陈伟打架占不到什么便宜。

别看陈伟比他小两岁,可从小陈伟就长得很壮实,打架贼猛。

不过张晨阳跟陈伟毕竟是哥俩儿,打架归打架,可张晨阳从来都没让他的那帮跟班一起群殴,一直都是跟陈伟单挑。

虽然每次都被陈伟打的鼻青脸肿。

张晨阳因为调皮,经常会惹到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动不动就跟那些小混混约架。

而每次张晨阳跟人约架,陈伟都会一声不吭的跟着去。

哥俩联手,每次都打的那些小混混哭爹喊娘。

打完小混混,陈伟就训斥张晨阳一顿,说他整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打架,张晨阳再反唇相讥几句,然后哥俩又打起来了。

几乎每一次都是打完外战再打内战。

每一次张晨阳都是没被混混打伤,反倒是被陈伟打的鼻青脸肿,回到家就跟他妈说是有人欺负陈伟,他帮陈伟。

然后张向忠就骂他傻,陈伟跟人打架,他管什么闲事。而他妈妈就夸他做的对,当哥哥的就得护着弟弟。

刚刚陈伟看着这一幕,就回想起他上学那会儿跟混混打架的情形来了。

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兴奋。

兴奋到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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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悠陪着女儿在客厅里做剪纸游戏,小家伙两个肥肥的小短手还蛮灵活的,比唐悠悠剪的都好看,唐悠悠一脸窘态。

“妈咪,你太笨啦,你这个都剪歪了。”唐小奈立即一副小老师的表情,还训起了妈咪。

唐悠悠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今天在总部和季枭寒发生的事情,又想到网络上的那条绯闻,唐悠悠脑子有些乱。

随着天越来越黑,她也越来越紧张。

“妈咪,你的手机借我玩一下!”唐小睿突然开口,说完之后,不等唐悠悠答应,他小短腿从沙发上一晃,小人儿已经利索的从妈咪的包包里拿出手机来了。

“你别玩太多游戏,注意眼睛。”唐悠悠立即伴装生气的叮嘱他。

唐小睿已经手指灵活的在输密码,小脑袋也不抬一下,嗯了一声。

唐悠悠并不知道唐小睿要翻她手机的习惯,因为,在她看来,儿子再聪明,也就表现在动手能力和思维能力上,可却没想到,小家伙已经是一个人精了。

他从两岁开始认字,两岁伴开始玩手机,三岁就开始从手机上面翻看一些妈咪的事情,一直到现在,他已经变成习惯了。

虽然说翻看手机的行为不太适合他这个小不点,但唐小睿也是非常关心妈咪的,就是想知道妈咪一些瞒着他不说的事情。

唐悠悠继续跟着女儿煎小花,很快的,唐小睿就把手机扔回桌上了,继续玩他的游戏机。

亭亭玉立白皙少女踮脚张望

唐悠悠奇怪的看了一眼儿子,这小家伙想干嘛?

时间越来越晚了,唐小奈一双大眼睛也不停的往门外瞧去。

“妈咪,爹地,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肚子都饿了呢,还要爹地陪我吃饭呢。”小家伙嘟着小嘴巴,失去了耐性,开始闹腾了。

唐悠悠看着女儿等待她爹地已经变成了她一种习惯,她微微失了神。

“放心吧,你爹地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在忙,忙完了,他就会回来了。”唐悠悠安慰道。

小家伙一张小嘴巴更是要跷上天似的节奏:“可是,在什么事情比我还重要呢?爹地说了,照顾我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他骗我了吗?”

唐悠悠看着女儿那天真可爱的样子,立即笑出声来:“他没有骗你,你就是他最重要的宝贝啊。”

唐小奈这才稍稍的开心了起来,小手支着下巴:“妈咪,你说爹地以后要是跟别人结婚了,他会不会再生个弟弟妹妹出来呢?那到时候,我还会是爹地最重要的宝贝吗?”

唐悠悠听着女儿那忧伤的话,再看到她一双小眉头都打了结,想必,这件事情对小家伙来说,肯定是一件大事。

唐小睿听到妹妹的话,抬头看她一眼,随后蛮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管爹地要不要跟别人生弟弟妹妹呢,反正我也不指望他有多爱我,以前我们就跟着妈咪一块生活的,以后我还跟着妈咪住。”

唐小奈听哥哥这话的意思,那就是爹地真的会有别的宝宝了吗?

小家伙内心已经崩溃了起来,漂亮的大眼睛蓄了泪意,她突然忧伤的趴到唐悠悠的腿上去了,一下子什么话也不想说。

宝宝生气了。

唐悠悠诧异的看着女儿异常的反映,小家伙什么时候生气学习不说话了?

她以前生气了,可是要跟哥哥吵的,吵的可凶了,还会大声的哭鼻子。

但现在,她竟然学会了把心事和委屈都藏起来,默默的承受着。

“小奈,你怎么了?”唐悠悠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脑袋,关心的问道。

唐小奈将小脸也埋了下去,闷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不要爹地生别的宝宝,我想做爹地唯一的宝宝。”

唐悠悠怔住!

唐小睿在旁边嫌弃的摇摇头,小声骂道:“真是笨蛋。”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季枭寒高大的身躯从后车座上下来。

笔挺身躯,贵不可言,他略有些急步的走进客厅。

想像着之前每一天都有一个粉色的小身影朝他飞奔过来,让他抱个满怀,他心情就莫名的开心。

可是,今天,很奇怪,小家伙并没有朝他跑过来,而是趴在唐悠悠的腿上,眨着一双乌黑大眼睛瞄着他。

季枭寒怔住。

他的小公主怎么了?今天闹了小脾气吗?

季枭寒只好走到女儿的身边去,蹲下了身,伸手摸摸她柔顺的小脑袋:“小奈,怎么不叫爹地?”

唐小奈立即将小脑袋往另一边撇去,小嘴巴里还哼了一声。

季枭寒一脸错愕的看看旁边的儿子,再后,他眯着眸,盯着唐悠悠。

唐悠悠也没想到小家伙这会儿闹这么大的情绪,立即拍拍女儿的后背:“小奈,快叫爹地!你不是一直在等爹地回来吗?他现在回来了啊。”

“不要,他不要我了!”唐小奈小小的心灵已经受了非常大的打击。

季枭寒听到女儿的话,健躯猛的一僵,立即温柔问道:“爹地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可是爹地最爱的女儿,爹地不会不要你的,过来,让爹地抱一下。”

“爹地要跟别的女人生弟弟妹妹,不要我这个宝宝了。”唐小奈又哼了一声,很生气的回过头瞪着季枭寒。

季枭寒一脸崩溃状。

“谁跟你说的?”季枭寒目光有些怨念的看着唐悠悠,唐悠悠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她立即绷着脸色说道:“反正不是我!”

唐小奈伸出一根小手指,指了指旁边的唐小睿:“哥哥说的!”

季枭寒哭笑不得,赶紧一把将女儿搂到怀里抱紧,薄唇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亲:“小奈,爹地不会再有别的宝宝了,爹地有你和哥哥就够了。”

唐小奈听到爹地的话后,立即就开心了起来,眨眨大眼睛问道:“真的吗?爹地不跟别人生宝宝了?”

旁边的唐小睿立即撇着小嘴说道:“可我记得爹地说过,还想跟妈咪生弟弟的呀,我还等着你们生弟弟和我一起玩游戏踢球呢。”

唐悠悠听到儿子的话后,一张俏脸瞬间羞的通红。

季枭寒也俊脸发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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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封立昕还想趁自己下地狱之前在肚子里留下个种好继承封氏集团啊?都被烧得面目全非了,竟然还娶了个老婆?”说话的女人是封一明的老婆葛心慧。

“行了心慧,别跟她罗嗦了。我们办正事儿要紧!”封一明带着一行人就朝楼上的医疗室走去。

莫管家拦在了楼梯口,“封一明,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

“给我侄儿封立昕做医学鉴定。看他的身体状况,还能不能胜任封氏集团总裁的职务。鉴于公平公正的原则,我带来了法医,还有董事会的三个元老。”封一明咄咄逼人。

“封一明,立昕可是的亲侄儿,就这么盼着他死吗?别欺人太甚!”莫管家扬了扬手中的棒球棍,“有我在,由不得撒野!”

“太太,快给二少爷打电话!”安婶闻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菜刀。她一边朝雪落叮嘱,一边冲到楼梯口,跟莫管家一起守着上去二楼的楼梯。

看到莫管家和安婶如此的维护封立昕,雪落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她拿出手机刚要给打电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封行朗的手机号码。

“太太,我手机在房间里,上面有二少爷的号码。”安婶提醒道。

“抓住那丫头,别让她打电话给封行朗!”对于不上路子的封行朗,封一明还是有所畏惧的。

见两个肌肉男朝自己扑过来,雪落将手边的椅子拎起来朝他们砸了过去,从而赢得了跑进安婶房间的时间。她反锁上了房间的门,压制着心头的恐惧和对封立昕的担心,惊慌失措的开始寻找安婶的手机。还算顺利,安婶的手机就放在床头的矮柜上充电。

两个壮男重重的砸门声,迫使得雪落越发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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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封行朗接通电话的那一刻,雪落差点儿崩溃,“封行朗,快点儿回来,快点儿回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封行朗一边冷声询问,一边矫健着步伐飞奔出了办公室。

“封一明带了好多人,说是要给立昕做医学鉴定。”雪落极力的压制着心头的恐惧。

“拦住他!一定不能让他进去医疗室!我马上就回!”封行朗凌厉一声。

“哦,好……啊!”门被砸了开来,雪落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雪落……雪落!”封行朗连唤两声,可手机那头却是一片杂音。

***

封行朗赶回封家时,整个别墅里一片剑拔弩张。

莫管家是练过家子的。他的身手以一敌五不在话下。而安婶跟雪落只能算是凑数的。关键时候,莫管家还要分心去照顾封家二太太林雪落。所以他的抵抗就被得被动起来。

莫管家越是反抗,封一明就越是怀疑:侄儿封立昕已经不行了。从医学鉴定出发,他俨然已经不能胜任一个集团公司总裁的职务。他今天带法医及公司元老来,就是要逼迫封立昕退位让贤。

雪落紧紧的握着莫管家给的棒球棍守在封立昕的医疗室门口。莫管家和安婶都能为了维护封立昕舍生忘死,她这个妻子就更有义务和责任坚守住这扇门。

封一明不但带来了法医和公司元老,而且还带上四个肌肉型男。莫管家有些寡不敌众,在他们第三回围攻下,他手上的刀被打落在地,一个重心不稳甩磕在了墙壁上。四个肌肉型男的帮凶立刻将莫管家隔离开了。

医疗室的门口就只剩下了雪落一个人。面对那四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说实在的,雪落真的很害怕。可做为一个妻子,尤其是在看到莫管家和安婶为了维护自己的丈夫而受伤时,她骨子桀骜的坚韧因子便成倍的涌了出来。

“封一明,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会赶到。私闯民宅,欺凌自己的侄儿,跟立昕本是同根生,又何必相煎太急!”雪落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只能跟他们讲道理。

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拖延时间等封行朗回来。这一刻,封行朗俨然成了她心目中期盼的救星。

“丫头片子,闪一边去。只不过是做个医学鉴定,搞得我好像要害死自己的侄儿似的。再不闪开,我连一起丢下楼。”封一明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不让!有种的,从我尸体上跨过去!封一明,我警告:这别墅里装了监控,的所作所为,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就等着坐牢吧!”

其实监控什么的,雪落根本就不知道。这只是她缓兵之计的借口而已。目的还是为了拖延时间,给封行朗能多争取到一秒是一秒。

她清清楚楚的记住了封行朗的话:拦住他!一定不能让他进去医疗室!她也相信封行朗一定正赶在回封家的路上。

封一明心虚的抬头四下张望。尤其是那两个法医,好像也跟着忐忑不安了起来。私闯民宅的罪名可以让封一明顶包,可未经当事人或监护人的同意而强行

做医学鉴定,罪名并不小。

“一明,别跟这个死丫头磨叽了!她这是缓兵之计,在待封行朗回来呢。把她给我拖开。”封一明的老婆葛心慧厉斥一声,带头冲上前来抢夺雪落手中的棒球棍。

雪落本能的自卫,她举起棒球棍砸在了葛心慧的头部。力道没能掌握好,或许也因为太紧张了,葛心慧的额头立刻鲜血直流。

“臭X子,敢打我老婆!”恼羞成怒的封一明举起手中的匕首就朝雪落砍了过去。

雪落本能的捂着头蹲身下去。

“住手!”一个快如旋风的魅影飞身而至;夺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男人用自己的左肩护住了蹲身下去的女人。匕首刺破了封行朗左肩上的西服,封一明在下一秒被他一拳打倒在地。

多年以后,每当雪落回想起这一幕时,总会忍不住的怦然心动。俊美如神邸一般,空降在了她的面前,像个英勇的骑士守护着她。

鲜血染红了割破西服里的白色衬衣,暴怒将左肩上的疼痛忽略;封行朗一鼓作气的将那四个肌肉型男打倒在地。

“二少爷,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

最终,愤怒如暴戾雄狮的封行朗,被莫管家和雪落一起抱住了腰身,那群人才得以逃命。

抱着男人的劲腰,嗅着男人身上烟草混合的血染腥味儿,莫名的安然;雪落一直压抑的泪水这才如释重负的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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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搞错了吧,人家自己就很有钱,他看不上我这点小钱的。”乔安安差点没被妈妈的话给气笑。

“他很有钱?他是做什么的?”张秀珠脸色一变。

“他自己有公司,产为遍布,妈,是不是他有钱,你就不反对我跟他在一起啊?”乔安安突然发现,妈妈也很势利。

“他不会是骗你的吧,他这么年轻,就有自己的公司?女儿,你别太天真了,你见过他的公司吗?”张秀珠立即精明的质问她。

“妈,我去过他的公司,他没有骗我,他出身优越,说实话,我跟他在一起,就是高攀了他。”乔安安低下了头,很没有底气的说道。

“真的吗?可我还是……怕你被他骗了。”张秀珠知道女儿傻,所以还是怀疑。

乔安安无力解释:“要不,等找个时间,我带你好好认识一下他。”

乔安安见母亲态度没有那么强硬,她也暗松了一口气。

“安安,秦柔柔那贱人有没有找你麻烦了?”张秀珠这才想起来关心女儿。

“有,她一直不肯放过我,三番两次的找人在学校毁我名声。”乔安安想到这些,就恨的不行。

“我就知道她肯定还会使手段来害我们母女的,你放心,妈这次回来,就是要她好看的。”张秀珠已经不再忍气吞声了,她决定好好打击回去。“妈,我怕你不是她的对手。”乔安安担忧的说。

张秀珠冷哼道:“我是没有她狠毒,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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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安心疼的看着妈妈,婚姻到底给了女人什么?如果不是幸福,那简直就是灾难。

她真的有勇气步入婚姻吗?

又或者,就这样跟着洛北渊也挺好的,没有束缚,没有压力,也不需要负责任,尽义务。

只是,她觉的好,洛北渊呢?

秦柔柔接到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了,她没想到那个男生竟然出卖了自己,不过,谁又这么有能耐,这么短时间,就调查出真象了呢?

秦柔柔皱起了眉头,但不管是谁,这件事情既然被查出来了,乔安安肯定会找乔大伟告状的,她得赶紧把怀孕这件事情安排上。

秦柔柔是一个做事干脆利索的女人,她绝对不能让乔大伟因为这件事情而怪责她,于是,她当天下午就着手准备了,晚上,她把一根验孕棒放到了乔大伟的面前:“老乔,闭上眼睛,我给你一个惊喜。”

乔大伟立即听话的闭上眼睛了,等到他睁开的时候,秦柔柔立即将验孕棒放到他的面前:“我怀孕了。”

“什么?”乔大伟一脸不敢置信:“怎么又怀上了?我们这段时间不是都做措施了嘛?”

“我怎么知道?肯定是措施不安呗,我最近味口不好,就因为我怀孕了,老乔,你说……怎么办啊?”秦柔柔一副柔弱无措的表情。

乔大伟立即伸手抱住了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肚子:“还能怎么办,怀上了就生下来吧,打胎对身体不好,况且,我们家又不是没那个实力。”

“老乔,你真好。”秦柔柔顿时喜上眉梢,她就知道乔大伟是真心爱她的,所以,她怀孕了,他才会这么高兴。

“既然怀孕了,你就好好休息,最近不要忙工作的事情了。”乔大伟温柔的关切道。

“嗯,知道啦,我这就把这个喜讯告诉妈,她一直催着我怀孕呢,这会儿正合她老人家的心愿了。”秦柔柔说着,便转身去拿手机了。

乔大伟目光一片温柔的看着她。

听到秦柔柔有孕的消息,乔老太太高兴坏了,她语气激动不己:“柔柔啊,还是你的肚子争气啊,我上次刚说让你再怀个宝贝孙子,你立马就有了。”

“妈,肯定是你的愿望让上天听见了,才让这个孩子来的这么及时。”秦柔柔顿时笑起来。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得好好休息,我这就跟我儿子说,让他给你肚子里的宝宝准备一个大礼物。”乔老太太实在太高兴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这未出生的孙子准备见面礼。

“谢谢妈,我一定会好好养胎的,不会让您老失望。”秦柔柔一脸温顺的说道。

夜晚,所有人都睡着了,秦柔柔的嘴角,勾起了毒蛇般的笑容。

“乔安安,走着瞧吧,你不能拿我怎么样的。”秦柔柔一脸得意的表情。乔安安睡着了,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觉的十分的寒冷,拿了被子盖住。

第二天早上,乔安安跟洛北渊说了妈妈回来的事情,洛北渊为了不想给乔母造成不好的印象,所以,这几天不打算过来找她了。

“洛总,早上好。”刘雨烟最近总是找各种借口来见洛北渊,每次见到他,她都露出最甜美的微笑。

“嗯。”洛北渊对她不冷不热的,大步离去。

刘雨烟的内心,凉到了谷地,她发现,洛北渊看她的眼神是冷的,她要怎么捂热这个男人?

刘雨烟的算盘算是打错了,可是,她不甘心啊。

所以,她还是想尽一切办法来引起洛北渊的关注。

正好,晚上,公司就有一个庆功活动,洛北渊亲自请客,邀请了她们业务部的职员去聚餐。

洛北渊是个很慷慨的老板,而且,他在公司的形象,还算平易近人,普通的职员也能经常接触到他,因为这是一个分公司,洛北渊身为洛家的大少爷,分管这个公司,目前他还不算神密,也不是高不可攀,公司里的年轻女孩子,个个都跃跃欲试。

得知这个机会,刘雨烟的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上天要眷顾她了吗?

聚餐的餐厅就在公司附近,业务部最近很给力,让公司的业绩提升了不少,洛北渊这才请了这顿饭,高档的餐厅内,职员的脸上带着干劲和喜悦,跟着有拼劲的老板做事,让她们也看到了未来,所以,她们才会更加卖力。

刘雨烟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洛北渊,可看着年轻的他,坐在上席的位置,受人恭敬,崇拜,敬畏,那种高人一等的气质,真的太吸引女人的目光了,他仿佛天生就带着巨大的光f环,耀眼,又让人想要靠近。

洛北渊身坐在一群职员的中间,他暂时的抛下了他高贵的身份,有人过来敬酒,他也微笑应对,刘雨烟终于也逮住了一个机会,她端了酒杯,朝着洛北渊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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